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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六)平地生波起,但飲恨,萬般方寸(1 / 2)

人多力量大,6訓與宋彌爾艱難抗擊的狼群,有了援軍,頃刻之間便消滅殆盡。 WwWCOM

宋彌爾這才現,那個眉清目秀的侍衛長,竟然是許琛本人!

就是那個去年上元節相遇的,與沈瑤在一起的,吏部尚書許南江的兒子。

也是個十足十的紈絝子弟。

而今沈瑤看著已經變成了名副其實的“靜淑”了,這許琛難不成也轉了性子?

宋彌爾帶著兩分驚訝看過去,火光映襯下,許琛那張原本眼袋青腫,雙眼無神,嘴角耷拉的臉,如今除了有兩星血點布在臉上之外,看起來白白淨淨,神采奕奕,單憑著眼神就已經大不同,跟變了個人似的。

此時已經結束了這一場惡戰,眾侍衛齊齊請了罪。

這一隊侍衛本是由許琛領著在這一片巡視的,沒有馬匹,許琛便著了人先去前方探路,找到大部隊馭來馬匹接皇後娘娘。這些侍衛都不敢直視皇後娘娘的尊顏,隻知她受了傷,衫裙上都是血跡斑斑,卻不知她傷有多重。許琛卻是個混不吝的,雖如今真是轉了性子,可也不規矩,況且皇後娘娘又是他不知道時驚鴻一瞥的人,自然是多看了兩眼,這才知道皇後傷得有多重,可麵上卻又不能表露,隻能裝作鎮定,吆喝著底下的侍衛們快些去叫馬。

他知道宋彌爾與6訓都在打量他審視他,也猜想那6訓或許就是暗衛,更知道如今他變化大,這兩人依舊沒有放鬆緊惕,就怕他有個什麼不妥動靜。

許琛心頭苦笑,也是,便是換做自己,也不會相信一個從前紈絝的人會這麼快就變好,他麵上卻裝作不知,隻伸出手撓撓頭傻笑著道,“娘娘,臣方才並不是要逃跑,隻是臣一個人,怕是加進來了也救不了娘娘,所幸咱們巡邏隊就在這附近,跑兩步就找到他們了,臣便去找他們了。”

卻原來,這許琛本是巡邏中途尿急,叫了隊的人等著,自己出來找個隱蔽的地方撒尿來了,卻不想碰見群狼圍攻皇後,尿意盡失,連滾帶爬地去前方求援,生怕自己晚了一步追悔莫及。

宋彌爾倒是覺得他這番處理得很好,若是不管不顧留下來殺狼,就憑著許琛這三腳貓的功夫,恐怕狼沒殺著,還會害得她與6訓都提早被狼給吃了。思及至此,宋彌爾便輕言輕語表揚了許琛一番。

倒是將許琛給高興得,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起來,臣能有這一番變化,還多虧了陛下與娘娘。”

宋彌爾本來已經極倦,強打起精神走路,聽了許琛這話,好容易有了點轉移注意力的,立馬問道:“哦,此話怎講?”

許琛笑了笑,“去年臣做了荒唐事,回家之後被爹綁起來狠狠打了一頓,又告知臣利弊,臣還以為臣這輩子恐怕都是個廢人了,有眼不識泰山,連陛下與娘娘都敢得罪,臣父與臣著實惶恐了一陣子,後頭,娘娘,您別怪臣性子直話也直,後頭不是南巡又出了事嗎,臣父也是急得不行,這事跟他是沒什麼關係,可是若是聖心不在,他又偏偏管著吏部,幸而陛下英明,父親才逃過一劫,而若不是陛下與娘娘寬宏大量,恐怕臣如今墳上的草都已經二尺高了。”

許琛的話引來身後那些侍衛一陣笑聲。

“頭後陛下還將臣送到了西山大營訓練,起初臣是不願意的,娘娘您也知道,臣從前花酒地慣了,哪裏經受得住這些真刀真槍的折騰,可是後來便慢慢咂摸出味道來了。”

“幸而有娘娘的寬容,又有陛下為臣操心,臣這輩子,就跟定陛下與娘娘了!”

許琛這話的時候,眼中熠熠光,當真是與從前不一樣。

後頭一個侍衛就笑道:“可不是,娘娘您不知道,咱們隊長才到軍營的時候,那是個什麼樣子,就是咱們這些當兵的最討厭的人的樣子,可如今呢,他都成隊長了,咱們還是服氣的!”

許琛也笑,轉身作勢要踢那侍衛,“去去去,哪裏都有你的份!”

這些士兵從未見過貴人,即便是見過,那些貴人也都是趾高氣揚的,哪裏如同皇後娘娘一般,雖不敢直視玉顏,可皇後娘娘見著他們這些皮糙肉厚的兵蛋子,沒有半分不耐,這些士兵又敬又歡喜,自然就想多兩句話。

那插話的侍衛見皇後娘娘沒有惱意,自然又心翼翼與許琛嬉鬧起來。

一行人都走了一段,那前頭尋馬的侍衛也跟著回來了,馬匹不多,總共三匹,許琛請宋彌爾與6訓上馬,6訓還待拒絕,卻被宋彌爾一瞪,也乖乖沒了脾氣,剩著一匹,許琛卻叫一名身形矮精瘦的士兵騎了,回大本營報信去。

因著宋彌爾的傷勢,眾人也不敢走快了,沒走兩步,卻瞧見一匹馬橫在路邊,宋彌爾心頭忽覺不好,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愛馬甘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