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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二)花深深,柳陰陰,當初料誰今(1 / 2)

太後娘娘也是真後悔,也是真心疼愛宋彌爾,宋彌爾又哪能不知道太後的心思,自然不會拿喬,這傷都傷了,總不能叫老人家陪著自己一起擔心吧?

宋彌爾撒了會兒嬌,瞧太後情緒好了些,二人又談論到月淑儀這件事上來了。 WwWCOM

太後愛憐地摸著宋彌爾的頭,替她將幾日沒辦法洗,隻拿濕帕子擦拭過的,已經有些打結的絲一點點梳理順滑,倒是也十分讚同宋彌爾的觀點,“賢妃那副性子,哀家也覺得不會是凶手,哀家看著,她倒是有些強迫之症。”

“強迫之症?那是個什麼病症?”宋彌爾不是有些明白,有這樣一種病症嗎?

太後給宋彌爾挽了一個簡單漂亮的髻,道:“哀家可觀察很久了,所謂這賢妃的強迫之症,大抵就是她家學之故,叫樓太師和樓夫人養成了一副心善的性子。可不是一般的心善,而是強迫自己心善。”

宋彌爾一怔,這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法,“強迫自己心善?這是個什麼意思?”

太後笑笑,“哀家瞧著,這賢妃的性子,年紀,又未曾經曆過什麼波折,做什麼吃齋念佛,正是青春年少的大好光景,霽明殿沒得跟個寺廟似的,冷冷清清,莊嚴肅穆。她呀,不是一心向佛,而是要靠著佛法,壓住心頭的那股火。”

太後不愧是太後,這點子門道,宋彌爾可是從未看得出來。“母後的意思,這賢妃並不是真心善,而是裝的?這樣的話,那她不就真的有可能是凶手?可若她是凶手,這樣做對她又有什麼好處?方才母後您不是才,賢妃不是凶手麼?”

這繞來繞去的,宋彌爾本就養著傷有些倦怠,這下子腦子更不靈光了。

“哪裏,”太後娘娘道,“哀家的她靠著吃齋念佛壓火,是講她壓的是自己的本真本性。十**歲的姑娘,各有各的活法性格,可沒有誰如她一般,看著心善可親,內裏卻如死水一般波瀾不驚。也不知道樓家是哪個環節出了錯,也許本來是個真活潑的孩子,長輩一個要求學富五車,一個要求心腸柔軟,手法過激了,便叫她硬生生地壓住了自己本來的心性,隻一心要做個人前人後心軟善良的人,沒了自己的本性。”

“日子久了,她也就不知道自己是真心善還是因為要心善才善良了。”太後似乎對樓橫波還有些惋惜,長歎一聲,“也是個可憐的人,你仔細瞧瞧,年紀輕輕就常年茹素,她眼角都跟我老婆子一般有皺紋了,隱約可見白,也不知樓家是為了什麼。”

聽了半,宋彌爾算是弄明白了,這樓橫波恐怕有些偏執的心善,也就是話做事一定要從善心的角度出,哪怕自己吃了虧,也一定要強迫自己對人好,要行善,不能起壞心腸。聽起來是沒錯,可是若人沒了七情六欲,活得跟個柔軟的木偶似的,又有什麼意思呢?

宋彌爾也跟著一歎,“所以這賢妃定然不是凶手了。她日行一善還來不及,還怎麼會做這等事呢?”

太後點點頭,“這是自然,哀家提她的意思,不僅是點出她不是凶手,而是想等你好了,能料理這後宮的事了,能還她一個清白。心裏頭本就苦了,何苦還叫她白白受了這份罪呢。”

沈湛叫宋彌爾莫要多問,安心養傷,可宋彌爾是皇後,如今受了傷有理由不管,可若是傷好了還不管事,她這皇後的位置坐著,也要叫人更加不滿了。沈湛想不到這一層,隻從前朝的角度出,可太後娘娘怎能想不到,她這般告知宋彌爾,也不是沒有替她在沈湛麵前撐腰話的意思。

自然,沈湛與太後,都是從不同的角度為了宋彌爾考慮。一個覺得要在關鍵時刻愈加保護,一個卻覺得宋彌爾該站得更高才能站得更穩。不過是男人與女人的角度罷了。

這先是與自己的娘親了話,後頭又與太後娘娘談了許久,正巧到了午膳的時間,便留著太後用了午膳。

宋夫人沒用午膳便走,倒不是她不想留下來用膳而是家裏頭還有一大家子主人仆從等著她的消息呢,若不將皇後無事的消息帶出去,又不曉得會擔心成什麼樣。

這廂太後與陛下母子倆都是一樣,太後也同樣留在了宋彌爾的身邊用膳,自己沒吃兩口,盡是顧著叫宋彌爾多吃些了,宋彌爾瞧太後午膳後精力已經有些不濟,便勸著太後早些回去歇息。

淑節與太後一同回了壽康宮,眼下也曾有不長眼的宮人曾嘀咕過,是淑節本是太後娘娘賜給了皇後娘娘的人,為何皇後娘娘受了傷,她卻偏偏往壽康宮跑?是瞧著皇後娘娘恐怕被人暗害不頂用了,早早地回到老東家處保平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