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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四)肅肅兔罝,椓之丁丁(2 / 3)

沈湛將麵前的血橙盤子往前一推,“你宮中可還有別的事要安排?若是沒有,便隨我去個地方。”

宋彌爾自然是無事的,便是有事,又如何比得上眼前這件事重要?

按照她從四處搜羅來的線索與推斷來看,段昭儀處處都低調卻處處都有她的身影,這般看來確實是個關鍵人物,柔貴嬪的事,不論是她莫名其妙被兩個對食的宮人驚駭到早產,還是生下怪嬰,裏麵沒有人為因素,那便是個笑話,可是背後的人究竟是誰?目的是什麼?這件事是否又與自己在密林遇襲的事情有所關聯?種種情狀就如一張密不透風的蛛網,悶得人透不過起來,必須得細細抽絲剝繭,才能瞧清楚裏頭是個什麼模樣。而段昭儀段淼,如今就是這繭上冒起來的那一個線頭。

宋彌爾與沈湛從宣德宮出來,一路步行,眼瞧著是往西南的方向行去,“湛哥哥,我們不是去你的宮中嗎?我們這是······去往哪裏?”

沈湛卻沒有正麵回答,隻道:“到了你就知道了。”他麵色平靜,看不出喜怒,也不知他心中所想。

宋彌爾眨眨眼睛,“湛哥哥······”

沈湛放慢了腳步,微微轉頭,好看的眼睛仿若盛滿深情望著宋彌爾:“怎麼了?我們的彌兒可是又想到了什麼?”

宋彌爾不過頃刻猶豫,仍舊問了出來:“湛哥哥,外麵如今都在傳······如今我們可是該怎麼辦?”

她與沈湛本不同於一般普通的帝王與皇後的關係,平日裏“你啊”“我啊”的稱呼隨處可聞,便是這樣大膽的問話,也不算放肆,但也隻有宋彌爾,敢在沈湛麵前這樣問一問了。不過,沈湛自登基以來,愈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在朝堂之上這也是好事,隻有越不能猜中心思的帝王,才會叫臣子們不敢輕易放肆。不僅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就連平日在後宮話處事,也不見得就十分隨意,他就好像一座慢慢修建好的堡壘,從前的那些隨意和脆弱,歡喜與憤怒都慢慢藏了進去,矗立在眾人的麵前,即叫人覺得安心可靠又十分威嚴,卻又因為高高在上的堅固與隱藏,而失去了叫人理解與有同理心的機會。

果然,沈湛聽見宋彌爾這問話,腳步隻頓了一頓,微微一笑:“不用擔心,不過是事一件,此事早在我的預料之中,到此事,下月便要入冬,我準備去寰丘祭,此番祭之行意義重大,朝中眾位大臣與宗室都要參加,到時候,眾位女眷將會在宮中歇下,到時候你便同袁晚遊一道,接待她們一番,待她們的丈夫子孫祭歸來再一並離宮。彌兒,我便將此事交予你了,母後會隨朕一同去祭,我將淑節留給你,她曾經跟著母後接待過類似活動,你放心吧。”

沈湛話間笑容令人目弦神迷,配著身後朗朗晴空,微風拂麵,心曠神怡,可宋彌爾卻被沈湛的話給驚到,連自己本來準備問的問題都一並忘記。

寰丘在望京以東,曆來是帝王領著眾臣與皇族宗室祭的地方,在春分與冬至時候,祈禱春雨與瑞雪,祈禱豐收與風調雨順。但也不是年年都會去寰丘祭,帝王出行事關重大,通常情況,都是在宮中準備祭諸事即可,隻有這一年有重大事宜、遇著重大災禍、有了重大喜訊以及帝王盛大的壽誕年節,才會去寰丘祭。在這之前,宋彌爾竟是沒有聽到半點要去祭的風聲,不過轉念一想,出了柔貴嬪這檔子事,外頭又有那麼多謠言,沈湛會提出去寰丘祭,以正自己的子之名,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隻不過,以往祭,妃嬪通常可以同去,身為皇後自然是會一同參加,隻不過進不了宗廟,壇卻是可以站在一旁的。而以往也並沒有讓各家女眷入宮的情況,這一次,太後去了,眾妃不去,而女眷卻又統統入宮,怎麼想,怎麼都覺得是軟禁了那些女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