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迷糊中他似乎拍醒了我,讓我吃藥,吃了藥我又睡著了,這一覺睡到了晚上。
茫然的從床上坐起來,呆滯的看著外麵灰色的天空,瞬間有種孤單被拋棄的感覺。
就在這時門打開了,念寶跑進來,跳上床吧嗒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媽媽。”
我摟著他,心底暖暖的,剛剛那種感覺也一掃而光,葉溪岩聽到聲音走進來,他穿著一身灰色居家服,手上端著一碗湯。
“臭小子,一邊兒去。”
念寶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卻沒動,依然窩在我的懷裏,那邊葉溪岩已經張口喊保姆了,念寶見他動真格的,這才情不甘意不願的跳下了床。
“你讓他在這兒待一會兒吧。”
“打擾我們來之不易的二人世界?”他反問。
我幹巴巴的笑了一聲,被他手上的湯碗香味兒吸引住了,直接端過來喝,湯暖暖的,覺得整個胃都暖了。
而全程他都這麼盯著我看,眼神就沒離開過,心滿意足的喝完之後我才看他,順勢把湯碗遞過去,“還喝。”
他半晌才把碗接過來,“你是把我當成保姆了?”
我衝他傻笑了一下,很快他又端來了一碗,這碗下肚我覺得整個人都暖烘烘的,葉溪岩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臉嚴肅的盯著我,盯的我有些發毛。
“你老看我幹什麼?我臉上有什麼?”
“口水。”
難不成我睡的太嗨流口水了?我下意識的擦了一下嘴角,一點口水的痕跡都沒有,這才知道自己是中計了。
“你又逗我。”
“嚴肅點,我問你點事兒。”
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格外嚴肅,我也立即繃住了臉頰,淡定的點點頭,“什麼事兒?”
“昨晚怎麼回事兒?一五一十的講給我聽。”
“就是我跟一個醉漢鬧了點不愉快,小張替我出頭,跟醉漢打起來,反被打了一酒瓶。”我闡述著昨晚的事兒。
葉溪岩突然站起來一把揪住我的睡衣,露出了一道煙頭疤痕,“這兒誰弄得?”
我呆滯了幾秒鍾,快速搖頭,“不記得了。”
他在我的腦袋上敲了幾下,戲謔的問我,“老年癡呆了?什麼都不記得?被燙了個煙花都不記得?你能耐了。”
我抱著抱枕,把下巴抵在抱枕上,心底還是有些委屈的,艾瑞說那煙花分明是沈金金故意燙我的,我真的不太願意相信。
哪怕她心底對我有怨恨,也不至於傷害我吧。
“說。”
葉溪岩追問了句,手裏把玩著煙,卻不抽,就這麼盯著我看,給了我一種小學生犯了錯麵對老師拷問的感覺。
“就是我遇到了沈金金,然後她一個不小心把煙頭按在了我的肩上。”
“一個不小心?”
“對,真的是不小心。”我連忙肯定。
“那又是怎麼跟人打架的。”
我撇了撇嘴,“我也覺得莫名其妙,那男人進來就塞我錢,還說什麼八百搞一次,我不敢單獨麵對他,就去找艾瑞他們了,醉漢還糾纏不休,小張衝出來,倆人就打起來了。”
葉溪岩會意的哦了一聲,“然後呢?”
“去警察局做了筆錄,又陪著小張去了醫院。”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他。
他點點頭,把煙頭丟在床頭櫃上,站起來,“你們就這麼算了?”
“不然呢?”
“走,爺替你出頭,我的人總不能讓別人白白欺負了去。”
說著來拽我,我整個人被他從床上拽了下來,他又給我穿了個外套,這才帶著我出去,剛上車我就覺得有些不對。
“葉溪岩,這事兒就算了吧,別再找過去了。”
他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回我,“我沒有忍氣吞聲的習慣。”
“可是......”
前幾天葉子東的事兒我還心有餘悸呢,現在這事兒又過去了,我實在不想他再惹上麻煩,糾結的歎了一口氣。
手按在他的方向盤上,“別去了吧。”
“瞎擔心,你跟著我就好。”他握住我的手,放在他那邊,車子緩慢的在馬路上行駛。
依然是昨晚的酒吧,但是比昨晚空寂太多,酒吧正中央的沙發旁站了一群人,而昨晚那個酒吧經理也站在一邊。
“葉哥,來了。”慕惔從沙發上站起來,衝他點點頭,目光遊移到我身上又快速的彈開了,仿佛在看空氣一樣。
葉溪岩拉著我坐在沙發上,抬眸看向酒吧經理,“人帶來了嗎?”
“來了來了。”酒吧經理立即跟旁邊的人說了句什麼,很快兩個人押著一個被揍成豬頭的人過來了。
葉溪岩側臉問我,“是他嗎?”
我呆了一分鍾,直直的觀察著那人的衣服,“昨天他好像穿的就是這個。”
“那就是他了。”
慕惔聽到這話直接拿著一把水果刀走了過去,蹲在那個趴在地上的醉漢麵前,刀子狠狠的往他的手上一揮,醉漢的胳膊立即出現了一條很深的傷痕,疼得他哇呀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