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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玥離掃了一眼地麵，不滿地說道：“你是侯府四小姐，怎麼這麼窮？是不是還偷藏了什麼好東西？”
“三……三姐……我真沒藏……”
凰玥離皺眉道：“沒錢？摸著你的良心問問自己，你怎麼好意思說沒錢？在我這搞了這麼多破壞，不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就想走人？”
白若妍顫抖著說道：“三姐……我真沒錢，二姐有錢，你……你問她要……”
“看來真是窮，那你寫個欠條吧。”
“什麼？”
凰玥離低頭，刷刷地寫了張字條，扔到了白若妍麵前。
白若妍已經嚇破了膽，根本不及細想為什麼一個鬼會問她要錢，連字條上的內容都來不及看，就抓起地上的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凰玥離舉起字條，對著光照了照，這才滿意地說道：“行了，就勉強先欠著吧。把衣服脫光，給我磕三個響頭，然後就可以滾了！”
“什麼？脫光衣服？”
白若妍有了片刻的猶豫，哪怕她神智不清，也知道姑娘家脫光了衣服，會有非常嚴重的後果。
但當她望進凰玥離那雙深不見底的瞳眸中時，卻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腦中的意識像是在瞬間被抽空了一樣。
在通天眼的控製下，白若妍完全無法反應，就照著凰玥離話做了。
她目光呆滯地脫下了衣服，在凰玥離的麵前跪了下來，重重地磕了三個頭。
“咚！咚！咚！”
腦袋用力地敲在青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等她抬起頭的時候，額頭上已經磕破了皮，一絲鮮血沿著額角流了下來。
凰玥離揮了揮手：“滾吧！”
白若妍如逢大赦，連滾帶爬地撞開房門，逃也似地跑了出去。
房門外，白若妍帶來的丫鬟和嬤嬤，還在圍著白若離的丫鬟采薇抽鞭子。
“抽死你這個小賤蹄子，敢跟咱們四小姐作對？也不撒泡尿看看，你家主子是個什麼貨色！”
“就是，克父克母的掃把星，還是個沒有修煉天賦的廢柴！我們侯爺看在親戚的份上，肯收留她，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誰知道她還敢跟外麵的野男人通奸，真是把我們侯府的臉都丟盡了，死有餘辜！”
“就這麼個丟人現眼的東西，還敢藏著當年大老爺留下的東西，不肯交出來，這下好了，她人死了，財產當然都歸咱們侯爺了！”
“三……三小姐……不是這樣的人！”
采薇被抽得滿身是血，奄奄一息，但還是用微弱的聲音，為自家主子辯白。
就在此時，房中忽然傳出一聲尖叫，緊接著，房門砰地一聲打開，眾人轉頭望去，就見到一個赤果果的人影從房裏滾了出來。
“什麼人？”丫鬟們定睛一看，吃驚地叫道：“是……四小姐，四小姐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白若妍一絲不掛，頭發上沾滿了灰塵，脖子上的手印清晰可見，額頭上還在流著血，看起來猙獰又恐怖，偏偏她還在不停地打著哆嗦，驚叫道：“鬼……三姐饒命……饒命……不是我害的你，你不要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