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來人啊！”
“你們都聾了是不是？非要本殿下把你們全宰了？”
“啊？”
天宮一個院子裏，林立瘋狂的大聲吼叫。
這十年期間，林立都是被軟禁在這裏。
雖說被軟禁，但是林立的心態倒還好，林炎沒有對他做出什麼實質性的懲罰，就說明他還有機會。
但是今天，林立聽說林炎已經下令，立林興為天子。
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的等待，就換回這麼個結果。
任誰，心裏都不好受。
“大殿下，我來了。”
一個陰厲的聲音響起。
張聰走了過來。
此時的張聰，看起來比十年前，更加陰柔了幾分。
臉上的胡須，都沒有了。
十年前，高武將他帶到了審訊室之中。
他在那裏，經曆了這一生，從未想象過的恐怖。
一次又一次的酷刑，將他對倪府知道的所有秘密，都抖了出來。
若僅僅是這樣還好，在張聰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高武之後，高武並不相信。
那時候，張聰才體會到，為什麼說高武這個人沒有任何人性了。
為了審問出或許存在的信息，高武直接對張聰施展了宮刑。
“你這個狗奴才，還不趕緊打開門，放我出去！”林立開口大罵。
“大殿下，現在出去，沒有任何意義，你還是不要太喧囂了，不然，我擔心陛下不會放過你。”張聰輕聲道。
“屁，你認為父皇會為了那個雜種殺了我？我才是長子，天命所歸！”
林立癲狂的大吼。
張聰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候，門口一隊人走了過來。
帶頭的人，正是監察左司首領高武。
看到高武之後，張聰渾身一顫。
那一次審訊室之行，不僅讓他身體有了缺陷，更是讓他對高武產生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
看到高武到來，林立也不再喧嘩。
“打開門，帶大殿下出來。”
高武沉聲道。
“高武，你想做什麼？”
林立深吸了一口氣道。
“殿下有旨，帶大殿下去書房謹見！”高武沉聲道。
“這事，平時不都是上官總管做嗎？你怎麼來了？”林立聞言，頓時鬆了口氣，雖然嘴上說不怕，但若是林炎要滅了他，他能有半點反抗之力嗎？
“帶走！”
高武從始至終，都是那一張死人臉。
張聰看到高武離開，緊繃的身體才微微放鬆，隨後卻又咬緊牙關：“高武，若不殺你，我張聰誓不為人！”
……
很快，林立便到了林炎的書房之中。
“父皇，兒臣到底是哪裏做得不好，讓你將帝位傳給林興！”
見到林炎之後，林立隻感覺自己心中百般苦楚，總算是有了訴說的地方，直接跪在地上叫道。
林炎瞥了一眼林立，歎了口氣。
這就是自己的長子啊，曾經自己報以最大期望的人。
遇到難關，竟然就是這樣的狀態。
“起來說話。”
林炎沉聲道。
他看不得自己的兒子，這一副奴才樣。
就算是死，也得站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