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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不理他們了，我哥就是個大豬蹄子。”
本來是五天的海島之旅，因為醫院打來電話說是給厲戰南會診的各大名醫已經趕到了江城而提前結束。
回去的路上，笑笑一直都很不安。
“阿江哥，我有點怕。”
厲戰南偏頭看著她，柔和的勾了勾唇，“別擔心，我答應過你和爺爺的事情不會反悔。”
“阿江哥，我不求別的，我隻希望能一直留在你的左右。隻要能看見你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知道你有你的人生，你也想找回你的記憶。
我隻是怕等你想起來之後就會忘了我。”
厲戰南拍了拍她的頭。
“怎麼會呢，你也是我的家人，我不會忘記你的。”
坐在他們身後的言歡微微垂下了眸子。
會診的檢查結果要到一周之後才能拿到，這一周是言歡最最難熬的一周，每一分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她不敢去想結果。
完全不敢想。
一周之後，宣布結果的那一天，院長的辦公室裏麵站滿了人。
“院長，我兒子情況到底怎麼樣？”
院長的辦公桌上放著幾張報告單，報告單上全都是一些陌生而又黴澀的數字和她們看不懂的專業名詞。
院長拿起報告單，欲言又止。
陸晚晚忍不住了，“到底什麼結果啊。”
院長吸了一口氣微微搖頭說道：“結果不是很樂觀。”
言歡手指微微捏緊，臉色有些發白，站在一旁一句話都沒有說。
蘇曼青滿臉擔憂的看了言歡一眼，轉過頭來看著院長問道：“您這個不是很樂觀是什麼意思？”
“你們幾位看看這個，這片陰影就是壓迫在厲總腦子裏麵的血塊，也許是因為這個血塊的存在導致了厲總的失憶，如果想要治療的話，就必須開顱清除這裏的血塊，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不太確定失憶和這個血塊的關聯。
就算是開顱手術清除了血塊，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厲總就能恢複記憶。”
言歡的手越捏越緊。
陸晚晚說道：“可是，不管怎麼樣也要試試啊，我哥總不能就這麼一輩子想不起來過去的事情吧。”
院長又說道：“這個就要你們家屬來做決定了，我必須得告訴你們實情，這個血塊所在的位置非常危險，萬一在手術的過程中出現了零點零一的偏差，厲總就很有可能在手術台上下不來了。
所以……你們決定，到底要不要治療。”
蘇曼青又問了一句，“就隻有手術這個方法，沒其他的治療方式了嗎？”
“暫時隻有這一種。”
蘇曼青臉色有些難看，“意思是厲戰南就永遠這樣了。”
“基本上恢複記憶的可能性十分渺茫，當然，你們若是要試還是可以試試的。如果做開顱手術還是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主要是看你們如何取舍。”
蘇曼青直接說道：“做，隻要還有半分之五十的希望，那就做。總不能讓我們家歡歡年紀輕輕的就守活寡。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能一出生就沒有爸爸啊。”
“不行。”
陸晚清直接打斷了蘇曼青的話，“不能做手術，萬一他在手術台上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剛才院長也說了，還是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的，如果不上手術台，那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有百分之五十的希望，那就意味著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危險。我不能讓我兒子承受一點點危險，哪怕是百分之一也不行。
院長，我們不做手術了。就算他這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也沒事，隻要他能健健康康的就行。”
蘇曼青臉色越來越難看，“你的意思就是不管我們家歡歡的死活，不管她肚子裏麵孩子的死活了是嗎？”
“親家，我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就算戰南想不起來我們厲家也不會虧待歡歡和孩子的，畢竟孩子也是我的親孫子。我以後會把歡歡當做我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疼愛，你完全不用擔心這一點。”
蘇曼青怒極反笑，“我不同意！如果厲戰南真的忘了我們家歡歡，我不同意她把孩子生下來，我們都是女人，都知道自己帶著孩子有多艱難，我不能讓我女兒步我的後塵。
如果你們不同意厲戰南做手術的話，那我們家歡歡就打掉孩子然後離婚。正好也成全你們家厲戰南和那個女孩子。”
“這個孩子是我們厲家的骨肉，你也不能說打就打啊。”
“歡歡也是我的骨肉，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苦。”
蘇曼青和陸晚清兩個人越吵越激動，兩個人都紅著眼睛，寸步不讓。
陸晚清直接說道：“離婚我同意，打孩子我不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