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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歡在大佛寺做了那樣的事,回家被打了手掌心,原本還要跪著的,結果康王來了一趟,就跪了一會祖父就讓她回去了!這…這梁歡做的惡事,打個手掌心就算了?那她在太子麵前被梁歡弄的顏麵全無,這又怎麼算?
祖父未免太偏心了!
梁詩撅著嘴,銀梳狠狠拍在桌上,另外一邊屋裏,苗氏頭疼的要炸,不曉得梁大爺怎地知道她沒讓梁誌去書塾念書,還寫信回來譴責她,他回來的時候,務必要看到梁誌在書塾裏!
梁詩在屋裏發脾氣,苗氏被鬧的喝道:“夠了!你要有本事,也讓太子到咱們家來給你說情!”
梁詩哭著嚷道:“梁歡那個死丫頭,滿嘴的謊話,康王為什麼還要給她求情!”
苗氏也想不通,想來想去,隻能是前段時間梁二爺送給康王幾幅前朝的古畫。
梁詩趴在屋裏哭的傷心,她被梁歡這樣一鬧,進宮裏的希望更渺茫了,小像幾日前就送進了宮,該打點的地方該花銀子的地方一個都沒落下,要是再等不回音,她,她該怎麼辦?
苗氏輕拍著梁詩的背,安慰道:“宮裏的消息還沒來,事情還沒定下呢。”
梁詩抹著眼淚道:“周映霞說皇後屬意薄夢玉,我,我……”
苗氏還要再說幾句,前廳小廝進來道,宮裏來人了。
母女倆登時一喜,對視了眼,梁詩也不哭了,帕子掖了掖眼角相攜出去了。
丞官在鬆然軒見梁老爺子,苗氏母女都裹小腳走不快,心裏又急,這一路過去走的差點沒摔了。
到了鬆然軒,梁老爺子正跟丞官說話,問候了皇後鳳體又叮囑皇帝仔細身子,別太操勞。
丞官笑晏晏點頭:“大將軍人在家中還是這麼為陛下皇後娘娘費心呢。”
梁老爺子笑而不語,外麵苗氏通報後進來了,看到青衣的丞官,帕子捂著胸口忍著沒問,給老爺子行了禮。
梁老爺子知道苗氏焦急,讓她先坐下,隻字不提小像的事情。
那丞官見了苗氏,起身給苗氏行禮,也是不提選秀的事,苗氏見此,心底七上八下,有心想問,又不好開口,丞官又坐了會就走了。
待人的走不見了,苗氏忍不住問:“公爹,宮裏怎麼說?”
梁老爺子一抖手中檀香珠串:“再過些日子,你祖母去申縣公家赴宴,申縣公的次子與梁詩年紀相當。”
苗氏一聽這話,一口涼氣直往胸口倒去,大抽了口氣,猶是不死心的問:“方才那丞官是將小像送來了?”
梁老爺子不跟她多言,起身道:“命中注定無緣,求了也無用,回去歇著,申縣公家的次子不錯,你婆婆會先去相看。”
老爺子一走,梁詩哪裏忍的住,眼帶淚花道:“娘啊,我,我不能進宮了。”
苗氏恐她在鬆然軒哭起惹了公婆不喜,忙帶著梁詩出了鬆然軒,外麵太陽明亮,今天是個好天氣,日光亮的發白,暖和的似到了陽春三月,苗氏眯著眼看庭院裏幾棵老梅樹,心底那口氣瞬時就塌了。
她一直想著梁詩進宮,為她掙臉麵,梁大爺常年在邊境,她一個女人在家裏,把持中饋撫養兒女,就是想在丈夫麵前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