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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溜煙從廊廡下跑會自己的聽雨閣,結果晚上聽方嬤嬤說,她娘親自要給康王做件裏麵的中衣。
她娘已經無藥可救了,不單單是她娘,她爹也有這樣的跡象。
梁二爺從不起眼的文官一舉成為康王的丈人,雖說康王不怎麼出挑,可到底是皇子,說出去不一般。
梁歡擺弄衣櫥裏的衣裳,去年做的襖子都小了,今年新裁的衣裳放在這邊,她身條抽長,去年到腳麵的裙子,今年到了腳踝這。
小翠捧著瓷盅進來。
“三姑娘又在屋裏鬧呢。”
梁歡靠在憑幾上,擺弄禁步穗子:“鬧什麼?”
“三姑娘這明年就要出嫁,大太太還在鄉下,三姑娘想讓大太太回來,在老太太麵前哭鬧呢。”
梁歡覺得大可不必,祖父定然不會讓梁詩出嫁那天沒有母親在身邊,梁詩這樣的鬧沒有意義,隻會讓祖母祖父厭煩,她害了聲,托著瓷盞輕輕喝著參湯。
忽地想到要是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會不會也像梁詩一樣的哭鬧,現在自己肯定不會這樣犯蠢,但前世的自己是能做出跟梁詩一樣的事情來的。
死了一回,懂了許多事情。
宮中的消息時不時的往外透露,像郡公府這樣的簪纓之家,由不得揣摩垂拱殿,太子的身子似乎並沒有因為訂婚這樣的喜事而轉好起來,宮中人心惶惶,皇後心急如焚,已經顧不得藏掖著太子的病情,就連大同邊境梁大爺都知道太子病的不輕。
梁二爺散朝歸家,梁老爺子將他喊去說話,父子二人在暖閣裏對坐,梁二爺挽袖烹茶恭敬放在梁老太爺跟前,梁老爺子花白的濃眉此刻緊鎖著。
“真是這樣想?”
梁二爺低歎道:“陛下屬意廣招名醫進宮為太子醫治,隻是似乎皇後不允。”
梁二爺沉吟道:“民間也不乏名醫,陛下這樣做可行。”
“臣工們都這樣認為,隻是皇後不信任民間的大夫,還想再等等。”
“太子已經多久沒有上朝?”
梁二爺想了想:“自秋天開始就沒出慶寧殿,兒子聽說已經下不了床。”
梁老太爺重歎聲,望向洞開的窗外:“局勢要變啊。”
梁二爺點頭:“兒子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咱們家的姑娘沒進慶寧殿,這會想也是僥幸的很。”
梁老爺子略想了想道:“幾位皇子都在做什麼?”
“幾個皇子時常的去看太子,隻是二皇子端王不大去,後掖傳言,若是太子去了,慶寧殿端王入主是極有可能的。”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端王性燥,易怒,不是郡王之才,陛下不會這樣糊塗的,好了,你回去吧。”
梁二爺應了聲是,出了鬆然軒書房,到了外麵冷風一吹,枝頭上幾隻凍成一團的雀兒緊緊縮在一起,梁二爺覺得今年這冬天比去往年格外的冷,要是太子真的去了,這宮中又是一場大亂,幾個皇子都有才德,不曉得陛下會封誰做太子。
那城中的世族大家們望風而動,已經有不少人暗暗倒戈在二皇子端王那頭,這裏麵端王年紀僅此於太子,端王母親是一品少保何大人的嫡長女,端王母族根基雄厚確實是最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