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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官擦了把額頭:“下官隻是猜測,看那貓兒的樣子跟婦人吃了涼藥有些相似。”
梁歡微眯了眼:“要是沒有身孕的人吃了這藥會怎麼樣?”
醫官略一思索低聲道:“斷了子嗣,輕易不會有身孕。”
梁歡腦中轟的聲,她手在袖中微微顫抖,極力忍著平靜道:“我知道了,福丫,送大人回去。”
宋承還在內殿安睡,梁歡緩緩坐了下來,外麵天氣苦寒,她身前放著鎏金暖爐,熱氣發散本該是暖如四月的屋裏,她卻是渾身發寒,心頭顫動。
成親三年沒有身孕,竟是因為這個!
“太子妃?你怎麼了,可是哪裏不舒服?”弦音過來,以為梁歡是被欺霜小產的事嚇的,安撫道,“醫官開的藥還真有用呢,欺霜剛才將四隻貓崽子都生下來了,可惜了,都死了。”
梁歡猛吸了口氣,熏香混著熱氣往肺腑裏竄去,她閉上眼,眼睛酸澀。
笨啊,她還是笨!什麼時候著的道都不知道!
梁歡坐在圈椅內緩了一陣,才找回了神思:“去查查,今日都有誰往這裏送吃食了,都送的些什麼。”
她忽地想到什麼喊住弦樂:“下午放在這裏的空碗哪去了?”
弦樂莫名:“收拾出去了。”
梁歡緊蹙著煙眉,看著原先放肉羹的地方:“這裏的肉羹是誰送進來的?是小廚房還是膳房送來的?”
弦音弦樂互看眼,都覺得莫名:“沒有啊,今日膳房沒有肉羹送到惠風宮,小廚房今日做的是點心,沒有做肉羹。”
梁歡隻覺眉心頭的肉都在簌簌的跳動,有人趁著惠風宮人來人往,趁著亂往她這送了摻雜了涼藥的肉羹,要斷她子嗣!
“去查查,下午都有誰進出過我這屋裏,別聲張,悄悄的去查。”
弦音小聲問:“殿下也不說嗎?”
梁歡堅定的搖頭:“誰都不能說,這事很緊要,沒有查出來之前,誰也不能說。”她頓了下,“我知道你們是太子的人,但此事,你們要聽我的,事關殿下子嗣!”
弦音弦樂心中暗驚,不敢再多問,領命下去了。
福丫送人回來,梁歡見著她,走了幾步將福丫帶到後麵:“有人要害我!”
福丫一驚:“誰!”
梁歡緩緩搖頭:“不知道,那人在暗處。”
或許是皇後,也或許是這宮中別的妃嬪,更有可能是她的枕邊人……
福丫擔心道:“那怎麼辦?要不,我給二爺帶話?”
“不行!家中正亂著。”
宋承去父皇麵前求情,以太子之位做擔保,梁家算是保住了,罰了不少金銀,撤掉她大伯的官職,這件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梁歡在屋裏踱了幾圈,正無頭緒之時,宋承進來,見她神色倉皇的站在屋裏,燈都沒有點,揭了琉璃燈罩點上燈。
“怎麼了?”
梁歡舔舔發幹的嘴,直勾勾盯著宋承,想從他臉上看出一些東西,她嘴裏說道:“欺霜小產了,剛才醫官來過了,小貓仔都死了。”
宋承啊的聲:“怎麼會啊?下午不是好好的。”
梁歡仔細看他,見他臉上吃驚不像是裝的,走到門邊看著暗淡的天色惋惜道:“不知道呢,說是吃壞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