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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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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結了冰的臉上。對著那張臉,原本下定決定要說出來的話,就那麼消亡在咽喉之中。

——這是太沒用了!

司徒悅直起身,背靠著牆壁,仰望星光稀疏的夜空,長長地吐了口氣,卻依舊沒能散去心口的鬱結。

她原本是想和雲雀恭彌徹底劃清關係的,這種曖昧不清的狀況,在她日漸看清自己的感情後,讓她越來越恐懼。是的,恐懼,真的喜歡上一個人對司徒悅來說是一件可怕的事,所以本能地抗拒。

司徒悅給自己畫了一個圈,圈裏隻有她自己,最靠近她的圈子人開始是司徒家主和蘇苗苗,後來又多了雲雀恭彌。再然後,雲雀恭彌毫不猶豫地一腳踏進了她的圈子,於是她開始恐慌了。隻是恐慌的同時,也夾渣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貪戀,這是她遲遲沒有把雲雀恭彌徹底推出自己的圈子的原因。隻是她知道這樣下去是絕對不行的,她必須做出選擇。從還未來到這個十年後的世界前,司徒悅就開始思考這個問題,直到見到了和十年後的雲雀恭彌相處了一段時間後,才終於做出了選擇——她決定將雲雀恭彌徹底地劃出她的小圈子。

雖然雲雀恭彌完全沒有提起過十年後的她,但從他的眼神中她知道他在痛苦。既然自己能帶給他的隻有痛苦,那麼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思考了很久的問題終於得出了答案,但是她能得出答案,也能把這個答案毫不猶豫地說給草壁聽,卻在雲雀恭彌麵前硬是說不出隻言片語。

“算了,就算要說,也不是該跟這個十年後的雲雀恭彌說的。”嗯,這個就是我為什麼說不出來的原因了,等見到十年前的雲雀恭彌,那話……一定能說出來的。司徒悅給自己找了個合理的理由,站直身體,整了整衣服,正要往密魯菲奧雷在日本的基地方向去,卻見到不遠處,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

在夜色中,僅僅能看到一個模糊的白色身影,想到草壁提到外麵世界是危險,司徒悅頓時繃緊了身體,手不動聲色地伸進包裏,按住裏麵長柄扳手,警戒地盯著那個白色的身影。

那個身影並未因司徒悅的警戒而止步,如同閑庭散步一般,不緊不慢地朝著司徒悅接近,直至司徒悅能夠清晰地看清來人的容貌,才悠然止步。

“司徒醬……或者應該稱你為嵐醬更合適點?”那人笑著將手中的棉花糖塞進嘴裏,舔了舔手指,“我來接你了喲~”

***

籠子頂上那個身影慌亂地逃離了,雲雀恭彌不爽地冷哼了一身,幾拐子抽飛還不死心地撲上來,妄想打敗他的密魯菲奧雷養的草食動物。終於籠子裏站在的隻剩下他一個人,才收起浮萍拐,喊了一聲草壁。

少頃,牢籠一側,一扇隱秘的小門被打開,草壁就站在門口,“恭先生……”

雲雀恭彌朝著那扇被打開的門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頓住腳步,側頭看了一眼草壁,草壁的半邊臉青腫著,看起來很有猙獰的感覺,“你這副狼狽的樣子,在哪裏撞出來的效果?”

“……被司徒小姐的包甩的。”草壁含淚道。那包裏不知道都裝了些什麼,差點把他的牙齒都打得脫落,也差一點真的被揍暈了過去。

“嘖!真沒用!”

草壁:“……”這還是我不對了?明明被打的是我啊!

抹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草壁快步跟上雲雀恭彌的腳步,“恭先生,故意放司徒小姐出去,這樣真的合適嗎?現在外麵有多危險,您又不是不清楚。”

對於司徒悅的那些小動作雲雀恭彌早先便注意到了,但他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司徒悅能這麼順利地跑出去,也是因為雲雀恭彌暗中放水,若不是這樣,司徒悅想要踏出雲雀宅一步都是不可能的。

對於外麵的狀況,雲雀恭彌自然是很清楚的,正如草壁所說的,很危險。對於放司徒悅出去,他也不是沒有猶豫過,但是對於司徒悅,他終究是心軟了,不願意看到她不開心,不願意勉強逼迫她。強行把她留著宅子裏固然可以護著她一時的平安,但事後必然反彈,更何況還有六道骸那個家夥在暗中挑撥。而且她離開的時候,那些話最終還是沒對他說出口,若是當時她就那麼說出了口,那麼他就會選擇強行將她關起來,哪裏也不讓她去。她的舉棋不定是他拿下她的勝算,雲雀恭彌自然也不願意就這麼毀掉的。

“恭先生!”見雲雀恭彌不答話,草壁忍不住喊道。

“吵死了!”雲雀恭彌不耐煩道,“密魯菲奧雷雖然比這裏也安全不到哪裏去,但彭格列的計劃即將開始,我也沒時間看著她,還不如隨她的意。而且白蘭也不會讓她有事。”

十年前,白蘭從司徒悅手中搶走秦家的機關圖,在這十年來白蘭也對那圖上記載的東西也充分地研究了,但就雲雀恭彌所知,他還沒有完全掌握上麵的機關術,不然白蘭暗中尋找秦家後人的行動也不會到現在還沒有停止。白蘭若是想要讀懂那張機關圖,那他就不會對司徒悅怎麼樣,因為司徒悅是秦家唯一還在世的秦家嫡係後人。關於司徒悅是秦家嫡係後人這件事,雲雀恭彌是在十年前接回性情大變的司徒悅之後調查出來的。死而複生,靈魂附體什麼雖然感覺荒誕而不可信,但在那個被他接回來的女人告訴他後,他便進行了調查了秦嵐這個人的生平。他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去調查,結果卻顯示了那個“司徒悅”和那個叫做秦嵐的女子有種叫人心驚的相似度。雲雀恭彌便想到了那次和司徒悅一起去中國,住進秦家祖宅的事情,將那件事從頭到尾地一番推敲之後,當時不明白的一點也就豁然有了答案——隻有代入“司徒悅”就是秦嵐這個前提,當年那些不合理的疑點也就變得合理了。那個時候,及時雲雀恭彌再不願相信,那個他曾打算一輩子都有抓住不放手的人也已經不在了,留下的軀殼也回到了正主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