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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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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

汪永昭聽罷,隨手一掌,把他拍離了他的身邊,淡淡地與他說道,“你太多話了。”

汪懷善聽得坐在牆角吃吃地笑了起來,笑完歎道,“婉和公主啊,也真是可憐,自古才子多情,她哪知啊,她的江公子為了娶她,連懷了他孩子的丫環都殺人滅口了,這種男人啊,怎會是良人。”

說到此處,他又輕聲地自言自語,“皇後想嚇我娘?可我娘豈是誰人嚇得了的。”

說罷,他甜蜜又得意地無聲笑了起來,看得汪永昭又一巴掌揮了過去,小聲斥道,“規矩點。”

汪懷善這才收斂起了笑容,臉上掛滿了哀淒。

他心裏不是不為皇後歎惜,隻是,最應該憐惜她,最應該心疼她為她著想的皇帝都不如此,他又有何立場替她惋惜她為皇帝殫精竭慮的一生。

靖鳳皇後斃,皇帝令,舉國守喪一年。

關起房門,房內隻有她與汪懷善時,對汪懷善與她所說的關於皇帝的事,張小碗翹起嘴角,不屑冷冷地哼了一聲。

汪懷善則躺在她的身邊,翹著嘴角,吃著手中的花生米,問她娘道,“娘,皇上已三日滴米不進了,你說何日他才緩過來。”

“再過幾日吧。”張小碗淡淡地道。

“幾日?”

“你還要想幾日?”

“嗬……”汪懷善笑罷,嘴角笑意淡淡隱下,換上了滿臉的沉穩,“打仗時,王爺也是心心念念王妃的,娘,這是真情。”

“來日他懷擁別的鮮豔女子,也是真情。”張小碗淡淡地說。

“娘……”說到此處,汪懷善撇過頭,問她,“你歡喜過汪大人嗎?”

“怎地了?”張小碗輕皺起了眉。

“就是想問問。”汪懷善說到這裏遲疑了一下,剝了幾顆花生米放在嘴裏嚼爛了才輕輕地說道,“你給他生了我跟弟弟。”

張小碗笑了,並沒有回答他。

汪懷善看她,卻看得她隻把頭輕輕對著窗戶那邊,淡笑不語。

想著隔牆有耳,汪懷善也不再追問了。

這年除夕前夜,皇帝召令幾個大臣攜家眷進宮茹素。

汪永昭名在其列,汪懷善也在其中,身為兩人的家眷,張小碗穿了她那身二品夫人的行頭,跟在了兩人後進了宮。

宮宴寂靜無聲,很符合這個王朝剛死了皇後的氣氛。

許是宮宴過於死氣沉沉,皇帝叫了宮女出來唱了一首曲子。

張小碗聽得個開頭,就震驚得半晌都無語。

這聲調清麗的曲子和聲線,跟她所處的那個時代某女歌手唱的那首“但願人長久”一模一樣。

別說詞,連音都一模一樣。

看得她呆了,聽得一點味也沒有的汪懷善湊過頭來,小聲地問她,“有這般好?”

張小碗僵硬地看了兒子一眼。

汪懷善不解,“這是婉和公主教宮廷樂師唱的,真有這般好?相爺也說好,我可是覺著一點味也沒有,你要是覺著也好,我改天給教人學會了來唱給你聽。”

張小碗垂下眸,不語。

見得她賃是如此這般守規矩,見汪永昭也朝他橫眼過來,汪懷善便不再言語,坐在那喝著清茶,百無聊賴地聽著這催眠的調子。

婉和公主他見過,人長得清純也甚是美麗,就是太嬌滴滴了,也太讓人——不想接近了。

娶回來做甚,娶回來當菩薩供著嗎?他可真是敬謝不敏。

正好,她非江容坤不嫁,還私訂終身了,他可真是鬆了一口氣,皇後娘娘在垂死之際,還老惦記著他替她守護個不諳世事的,他何德何能,在連自己的娘親都不能解脫束縛的境況裏,替不相幹的人保護一個心有所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