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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節(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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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蓋頭趴著,扯他的褲子,他也咯咯笑個不停,手舞足蹈。

汪永昭要是帶他去書房,把他的提籃放到書案上,他能翻半個身,把夠得著的書本往他的籃裏拖,要是被發現製止了,他睜著大眼睛就對著人咯咯大笑,笑得讓下人什麼都管不得了,隻顧得著跟著他一起笑。

汪永昭那幾個心腹,每每看著這個小公子,就算是學著他們家大人冷著張臉常年無表情的,也愣是能笑得鼻涕泡都吹得出來。

汪永昭很是寵愛懷仁,比當年對懷慕有過之而無不及,幸好懷慕這時被兩個老師抓著日日背書學學問,無法再日夜纏在父母的身邊,自然也就沒有了閑暇吃弟弟的味。

懷慕被兩位先生抓了去,懷仁時常被汪永昭帶去前院,過得些許日子,張小碗就發現自己是閑下來了。

頭兩天她還盼著汪永昭把懷仁還回來,過得幾日,見汪懷仁帶兒還真不是一時之趣,她便又隨得了他去。

如此時日一久,汪懷仁與得汪永昭日漸親密了起來,到了十月中旬這天,三人在廊下坐著的這個早上,張小碗逗著他說話,一直愛呀呀說話的汪懷仁便喊出了“爹爹”兩字。

當時汪永昭正在看書,聽得兩字,稍驚地抬起頭,這時汪懷仁便朝他笑,還朝他伸出了兩手。

汪永昭便抱了他到懷中,低頭看得他道,“再叫聲爹爹。”

“爹爹。”汪懷仁從善如流,手彈腳跳地歡舞著雙腳。

“叫娘。”

“呀,呀……”汪懷仁便不會再說了,眼睛卻朝得張小碗看去。

張小碗微笑,道,“怕不能學得這般快,再過得幾日,就學會叫了。”

汪永昭朝她點點頭,“這幾日你多教教。”

他知她一直教懷仁說的都是“爹爹”二字,她的知情識趣他早已知曉有多讓人沉醉,但次次都落到了身上,才知心中到底是有多舒坦。

如此,她想要的,他便給了她就是。

“是,知了。”張小碗笑了起來,看著他抱著懷仁,伸出手指頭讓他去舔,她便又微微笑了起來,伸出手拿過他的杯子,嚐了嚐杯中的黃酒,覺得有些微冷,便倒了,重倒了杯溫熱的。

“您喝口溫的。”九月過後,十月的邊漠就要開始冷起來了,大夫說汪永昭的身體這兩年要注意些,免得再舊病複發一發不可收拾,張小碗就多留了個心眼,提前預防了起來。

“嗯。”汪永昭接過,一口抿了那小半杯黃酒。

汪懷仁在他懷中這時對他又咧開嘴角咯咯笑,那輕脆的聲音聽得張小碗也忍俊不禁,“怎地這般愛笑?”

這活潑至極的性子,也不知是隨了誰的。

“愛笑便好。”汪永昭抱著懷仁坐到膝上,看著他清秀的小臉,還有那黑亮的眼睛,他的嘴角也微翹了起嘴,嘴間淡淡地道,“笑起來甚是好看,誰都比不得。”

他一臉自滿,看得張小碗搖頭失笑。

十月初,京城中來信,說是汪觀琪的病情穩了下來,隻是神智已全然不清了。

張小碗知她送去的那道方子已有了效應,汪觀琪還拖得了兩年。

其實汪觀琪死了才是解脫,那送去的方子與藥,不過是多折磨他兩年,可是這當口,他死不得,張小碗便先出了手,免了汪永昭做決定。

要是人做了壞事真有報應,想來報應到她這惡媳身上的,要比報應到親身兒子身上的要輕些罷。

這年到了十二月,懷仁爹爹娘親都叫得清晰之際,張小碗還是沒有收到汪懷善的信。

又快要過年了,張小碗都算不清這是懷善沒在她身邊過的第幾個年了,有些事她不想去深想,怕自己越深想便越拔不出來,隻得把盼望壓在心底,一如既往地過著她在內宅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