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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看看,給您吃點藥。”
“嗯。”汪永昭看著她的臉,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臂,見有些涼,便伸手夠上了放在椅臂上的狐皮披風,裹住了她的身體。
張小碗朝他笑笑,用嘴唇輕碰了下他的額,沒有言語,與他繼續擦著頭發。
“他一直都要與我作對。”汪永昭看著她的臉,口氣漠然地說出了這句。
“誰?”張小碗漫不經心地問。
“皇上。”
“因為忌諱你麼?”
“這是其一。”汪永昭閉上了眼,淡淡地道,“其二是你養大了善王,你也跟著汪家走過了這風風雨雨,但你活著。”
“這算得了什麼原因?”
“皇後死了,你還活著。”
這就是原因。
他想了很久才想明白,為何皇帝這時還要給他送美人過來,而不是用別的計逼他就範。
皇帝忌諱他,看不慣他,更不想讓他歡心。
“怎會如此?”張小碗聞言笑了,道,“他是大公無私的皇上,私情的事歸私情,哪會真因這個跟您計較。”
“他很孤獨。”汪永昭抱著她倒在了床上,伸手拔動著她的濕發,他看著她就算疲倦也還是黑亮的眼,“他是皇上,沒有了那個知他冷暖,替他疼痛的皇後,他比誰都孤獨。”
“是麼?”張小碗長久無語,最終隻道出了這兩個字。
她沒問汪永昭是不是也曾那般孤獨過,才這般知靖皇的孤獨。
她也沒說,她不覺得靖皇可憐。
這世上因果循環,誰也逃不脫。
就算是她張小碗,因著當初的貪戀,她想活著,想生下兒子,為此,她不也一直被命運操縱著往前走。
而如今,走到這一步,這一切已是她無力再擺脫的了,她有多累,她連想都不願意去想,隻願想著那些會讓她心口輕鬆的事。
明天她能見到她的小老虎的妻子,懷慕會與懷仁過來給她請安,即便是汪永昭,怕也是會為了她的臉麵,會對懷善與他的妻子麵露幾許和緩。
而遠在京都的靖皇,可能會因為汪永昭的不聽話而震怒,可能會想更多的辦法來辦這老臣,也有可能他會得上比皇後更得他心的美人,知他冷暖,替他疼痛,從此他對皇後思念隻剩偶爾念及的幾許心痛。
這就是命運,隻能往前走,沒有回頭路可走,也永無後悔可言。
各人的命各人背,哪怕那是皇上。
這日休息了近兩時辰,張小碗就起了床洗漱,喝過潤喉的蜜水,梳妝打扮完,才叫了汪永昭起來。
在她下床時,汪永昭已半清醒,這時見得她過來叫她,睜眼皺眉道,“你那媳婦又跑不掉。”
張小碗輕笑,“都盼了好些日子了,有些著急,您就行行好,別急我了。”
汪永昭不快,但還是在她的侍候下穿好了錦衣。
這時汪懷慕與汪懷仁也過來了,懷仁一見汪永昭,那小手就朝他伸,委屈地叫道,“爹爹……”
汪永昭忙抱過他,懷仁見著這個昨日未抱他的親爹,便狠狠地在他鼻尖咬了一大口,見他爹沒叫疼,這才滿意地咧開嘴角笑了出來,雙手抱著汪永昭的脖子,道,“爹爹不疼,孩兒吹吹。”
說罷,鼓起了臉,大吹了一口氣,吹了汪永昭滿臉的唾沫星子。
懷慕見狀,朝張小碗搖頭道,“娘,弟弟又使壞了。”
懷仁這時見得汪永昭滿臉自己的口水,咯咯壞笑了起來,汪永昭瞪他一眼,見他毫不害怕,嘴角便翹了起來。
張小碗趕緊拉他坐下給他重拭了臉,把懷仁抱到懷裏就是打屁股,“你這小壞蛋,昨日聽你調皮都沒教訓你,今日不給爹爹請安便噴他口水,你看我揍不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