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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汪永安跪在了善王府的麵前,隻不得半柱香,就被人拖走。
王永安寫給丞相罪指其兄其嫂,說他們大逆不道,必惹天怒人怨的信,被他的貼心小廝送到了汪永昭手裏,汪永昭看過後,仰天大笑了一陣,許久,他才漸漸止住了笑,手揉著額頭,對著手中的信紙輕笑道,“娘,你真是在我們汪家陰魂不散,我用命在戰場護著回來的弟弟,也走上你的老路嘍。”
這一個一個,都恨不得他們汪家滅了門啊。
“小碗。”當夜,汪永昭叫了懷中的婦人一聲。
“老爺。”張小碗抬頭看他,見他的臉硬得就像塊沒有情緒的石頭,心下輕歎了口氣。
她抬起頭,輕輕地吻了下他的唇,什麼也未問,隻是說道,“睡罷,明日醒來,你還要帶三個孩兒習武呢。”
他還有孩子要看著長大,他的節鎮還在等他回去,再心情不好又如何,想想這些,有什麼坎是越不過去的。
“你啊……”汪永昭聽著她淡然的口氣,嘴角翹了翹。
張小碗看著他翹起的嘴角,終是歎出了聲,“您呐。”
她知他痛苦,因為她何嚐不是在痛苦裏熬過來的,她知心裏極苦時,嘴角會翹起何樣的弧度,她本無心安慰,可現下,她知她是定不能忽視了。
人真是在被形勢逼著一步步往前走。
“永安怎樣了?”張小碗理了理思緒,還是把話問了出來。
“我叫人割了他的舌頭,弄瞎了他的眼睛,挑斷了他的筋脈,扔在了家廟裏。”汪永昭淡淡地說,漠然的臉上沒有丁點表情,連眼神也是一如既往地冷酷。
張小碗拿手,撫過他眼角流下的淚,輕輕地說,“您哭罷,哭過後,明明便好好對永莊永重罷。”
“永重他媳婦不是個好的。”
“不是個好的又如何?拘著她就是,別因婦人的過就累了您的弟弟,您找永重好好說說,他定心裏有數。”
汪永昭未出聲,隻是用手指一下一下梳理著她的長發。
“永莊永重都是您的弟弟,我聽說他們都是您昔日在戰場上一手帶大的,您當年是怎樣護他們的,今日便怎樣護著他們罷,想來,就算你們年紀都大了,但那血脈之情,豈是能說斷就斷的。”
“是麼?”
“您明日就找他們說說罷。”
汪永昭未語。
“您也不能因著永安的不妥,便也連累了他們,他們好與不好,您是心裏有數的,何妨不按您自己的心意去對待他們呢。”
“嗯。”
汪永昭悶嗯了一聲,把頭埋在了她的發間。
“你為何不問我怎麼要把他弄殘。”
“您必有您的原因。”
張小碗伸手抱住他的頭,把他攬在了她的懷裏,慢慢地拍著他的背,淡淡地說,“我知您苦,便是懷善,他也是知的,隻是不說給您聽而已,您不孤單。”
她不斷地輕拍著他的背,等他睡去,張小確也平靜地閉上了眼。
孝堂搬進善王後,進京的危機似褪去了一半。
這日,去外為張小碗找婆子的七婆帶回了兩個年輕婆子,張小碗剛與她們見過麵,說了兩句家常話,突有一個婆子跪到了她的麵前,說她有話要說。
第二日清早,汪永昭練完武回來,伺候好他換了衣,她跟汪永昭說,“我想去趟皇宮。”
汪永昭微怔了一下,問:“你這是何意?”
“為的婉和公主,”她淡道。
“她已經瘋了。”汪永遠想也不想地道。
“她現下過得如何?”張小碗低首問。
“這不是你該管之事。”汪永昭不耐地道,稍後有些不解,“她這般猖狂,你似是想為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