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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如珠微張了張目,“平日不就是我倆一起去的麼?”
“我惹娘生氣了,她不準我與懷慕他們一起用晚膳,你便帶我去,看在你的麵子上,她定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木如珠好笑,“你又惹娘生氣了罷?昨天娘都訓你了,怎地今天又惹她生氣了?”
“她嫌我嚕嗦,我不就多問了她幾句話罷了,母不嫌子醜,她怎可嫌我話多!”
“你啊……”木如珠看了看沙漏,算了算時辰,便不由輕籲了口氣,“還好你回來得及時,現下這時辰父親定是回來了,要是見你不聽話,免不了還要被他訓一頓。”
“媳婦兒……”汪懷善一聽,把腦袋都埋在了她的懷裏,“還是你對我好,不生我的氣。”
木如珠聽罷,便好笑地笑了起來。
汪永昭一回來,張小碗隨他回了房,給他換了衣,淨好臉與手,便給了他那道聖旨。
把聖旨掃了一遍後,汪永昭開口道,“還有七日就要下葬了,這段時日府中會大做法事,我會讓一隊護衛駐於院內,平時無事,你不能出門。”
“好。”張小碗想了想,“但靈堂……”
“你早晚去一趟,日間有善王妃。”汪永昭淡淡地說。
“這幾日總得哭靈罷?”張小碗想可不能什麼事都省了。
“不用,找了幾個婆子在哭,足夠外麵的人聽了。”
張小碗無奈,“有法師看著呢,總得一日去上一次。”
“他們隻會揀好聽的說。”
張小碗“啊”了一聲,“法師是您的……”
汪永昭挑眉看她,張小碗便把“人”字咽下,便垂下了眼。
她臉色平靜,但汪永昭知曉她表裏不一,便道,“他們是我的人,但也是真和尚,這幾日你就好好呆在屋中,哪都別去,如有意外,汪實他們就會帶你走,到時你帶著孩兒往北邊走就是,什麼都不想用。”
“還有意外?”張小碗是真驚了。
汪永昭翹翹嘴角,“我跟你說過,皇上不是那個皇上了,偏你還真當他吃素的。”
“我……”張小碗想說她未曾,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帶著孩子往家裏走就是,”汪永昭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到腿上,伸手抱著她的腰,“我信你護得住。”
“我知了。”張小碗點頭。
“不過這是以防萬一,如果皇帝見好就收,我們能一道走。”汪永昭摸了摸她還有薄繭的手,“便是不能,我也會回去,隻不過晚上些許日子。”
出殯前四日,汪永昭一大早受皇上的召令就去了皇宮,靖皇正在禦花園裏散步,見到他來,便擺手免了他的禮,讓大太監去叫幼子過來。
“朕聽說你那小兒有兩歲了?”
“虛歲有三了。”
“嗯。”
靖皇走了幾步,見汪永昭垂首不語,又道,“朕的太子也是皇後的幼子,今年虛歲有十三了。”
“太子吉祥。”汪永昭朝東邊拱了拱手。
“你二兒叫懷慕是罷?”
“是。”
“幾歲了?”
“虛歲有八了。”
“跟琦兒差不了幾歲。”
汪永昭再次停步拱手。
靖皇這次也停了下來,轉頭看向他淡淡地道,“朕的太子缺個伴讀,你走之前,是留下二子,還是幼子,永昭,你給朕個答複。”
、219
“這,”汪永昭猶豫了下,垂首說,“承蒙皇上厚愛,臣不甚惶恐。”
“說罷,到底留誰。”
“望皇上恕罪,說來,”汪永昭頓了頓,輕聲道,“臣大兒已被皇上封了王,皇上對汪家已是恩德戴天,哪還敢再當太子伴讀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