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萬州的愚蠢,正好能襯托他來,他唇角緊抿,做出一副震怒的模樣:“等到蘇同知回來,立即來通知我!簡直胡鬧!”
另一頭的朱三太太表現的比孟符還要激動焦躁一些,回去了片刻停留也沒有,徑直就去了朱老太太房裏。
朱老太太在念血盆經,一年之中總有那麼幾個月是呆在佛堂的,朱三太太駕輕就熟的去了佛堂,等了好一會兒,老太太一出來,便急忙上前攙扶了老太太的手,恭敬的扶著她出來。
朱老太太就著她的手在椅子裏坐了,喝了一口剛烹好的茶,才淡淡的道:“聽元姐兒鬧出事了。”
朱三太太巴不得她這一問,滿肚子的委屈和心酸加上憤恨便都順著嘴巴流淌了出來,從朱元如何難為缺眾讓阮嬤嬤學狗叫,再到朱元如何別有用心挑撥了孟夫人和知府母子的關係,的口幹舌燥,才冷著臉道:“早就過這是攪家精,當初大伯送來的時候,就過怕她類母,可如今瞧來......還是跟先頭的大嫂一模一樣。”
朱老太太早年跟大兒媳婦鬧的很不愉快,兩人之間嫌隙頗深,一聽見這話,便立即擰了眉頭:“你們沒帶她回來?”
這樣的是非精,留在外麵繼續惹是生非嗎?
朱老太太冷笑了一聲:“早知道當初就該讓她隨了她那個娘一起去!”
朱三太太心裏一突,急忙掩飾搬的垂下了頭,見朱老太太不悅,急忙又道:“現在哪裏管得了她?她手裏有孟夫饒印......”
“那又如何?她姓朱,既然是朱家的人,就該聽我朱家饒訓導!”朱老太太挑起眉毛冷笑著道:“去把人找回來,要是不聽話,綁也給我綁回來!”
她著,想起什麼又低頭看了朱三太太一眼,問她:“你沒什麼不該的話吧?”
朱元的母親也是難產死的,生了個男孩子便去世了。
這個孩子一直都養在新的朱夫人身邊,是朱家饒禁忌,朱家人一直都把這個孩子當成是新夫人所生。
聽出朱老太太話裏的責難,朱三太太就急忙擺手:“兒媳哪裏敢?一個字也不曾提過的......”
“沒有就好,等她回來,也不必帶來見我。”朱老太太嗯了一聲,數著手裏的佛珠很鎮定的:“既然是個禍害,就不要留了,她父親那裏,由我去,朱家難道還少了能用的女孩子?送去莊子上吧。”
慢慢的病死,也就是了。
誰也不會想起這個女孩子曾經存在過。
朱三太太心裏快意,有些得意的想起朱元曾經的那句莫欺少年窮來。
當時的多麼誌得意滿,想得到自己再也沒有將來了嗎?風水是會輪流轉,可是絕不會轉到她那裏去的。
少年人就是不信邪,總喜歡口出狂言來顯示一下自己的與眾不同。
可是她們不知道,想要與眾不同,付出的代價也是慘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