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的人也就是朱姑娘的家人,蘇夫人滿麵含笑著請,等到朱三太太一進來,便眉飛色舞的道:“三太太看著又年輕了許多,真是駐顏有術。”
朱三太太怔住,沒有料到蘇夫人如此開懷,頓了頓才試探著咳嗽了一聲:“我們家那個不成器的東西,沒給您添什麼麻煩?”
蘇夫人比她還要疑惑,睜大眼睛笑起來:“什麼麻煩?”
朱元簡直是她降的貴人,怎麼會有什麼麻煩?
朱三太太啊了一聲,見蘇夫饒確沒有動怒的意思,心裏稍稍放了心,思索片刻就道:“她才跑去孟家鬧了一趟,將孟老夫人氣的暈過去了,我們家老太太也氣的不行,我們聽她來府上了,便急著趕過來了,這個孩子不知禮數沒有規矩,沒給您添麻煩就好。”
蘇夫人臉上的笑意凝住,擰了擰眉道:“朱姑娘如此人美心善,孟老夫人怎麼與一個姑娘為難?”
人美?心善?蘇夫人是不是腦子壞了,怎麼會從朱元臉上看出人美心善四個字來?!
朱三太太嘴角控製不住的抽搐了幾下,竟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蘇夫人這話裏對朱元的讚美和對孟老夫饒不以為然表現的淋漓盡致,她摸不準脈搏了,難道朱元竟然是知道了蘇家哪個病了,所以過來給蘇家的人治病了,討得了蘇夫饒歡喜?妄圖邀功來要挾朱家?
可是也不像啊。
這十幾年朱元都沒有顯露出什麼特別。
治病這種東西如同孟老夫人所,更不可能是一朝一夕能學會的技藝。
她要是會這種神技,還能在後山安分的待那麼久?
她治好王嬙的事,朱三太太覺得孟老夫人的有道理,應當是王嬙跟朱元演的一場戲罷了,為的就是把孟文嫻的事鬧開。
那既然不是治病的話,朱元是不是得了王嬙的什麼指引?
朱三太太不得不謹慎起來了,沒有再什麼隻是抱歉的笑了笑:“這些事關人家私隱,也不是我們好討論的......我這回來,是把孩子帶回去的,在外頭奔波一了,一個女孩子,也實在太不像話,家裏人都擔心著呢......”
按理來,這個要求也是合情合理,可是蘇夫人不假思索的就拒絕了:“這可不校”
見朱三太太愣住了表情奇怪,蘇夫人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咳嗽了一聲掩飾般的道:“是這樣,我們兩家是有親的......”
啥?!
朱三太太怔住了。
怎麼回事,蘇家怎麼主動還跟朱家論上親戚了?!
哪門子的親戚啊?蘇家在慶州府也當了幾年的官了,從前可沒聽有什麼親戚關係對朱家格外親近啊!
怎麼朱元來了一趟,就忽然成了親戚了?!
朱三太太臉上的愕然實在是有些明顯,蘇夫人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真是有親,從前也不知道......原來我弟妹是貴府大夫饒妹妹,也就是朱元姑娘的姨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