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世澤眯了眯眼睛:“人在哪裏?”
管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晴娘,她聽那個針不能找別人拔掉之後,便去找了,倒是找著了,可是......可是人家不肯見,是,是得讓您親自去接!”
這麼大膽?
馮寶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人如此狂妄無禮,就算是有些本事,也是惹人嫌惡的,何必管她?”
盛氏卻有不同看法,拽住女兒的手搖頭:“話不是這麼,有本事的人原本就更有脾氣些,她難道不知道若是擺出這麼大的架子治不好會是什麼後果?既然敢來,肯定就是有譜兒!”
現在什麼方法都要試一試。
她好好的兒子,總不能就這麼毀了。
隻要能治好兒子的病,什麼樣的代價她都願意付。
馮寶嘉眼神陰鬱垂下頭,沒有再話。
馮世澤點零頭覺得盛氏的有理,壓下心裏的一絲不安,嗯了一聲就:“準備些禮物,我去就我去,這也沒什麼大不聊。”
誰叫他隻有這麼一個兒子。
南昌城裏最大的客棧素來人來人往不缺客人,可是知府大人降臨還真是頭一遭,二和掌櫃都慌忙迎出來,等到聽是找朱元一行饒時候,又撓了撓頭:“可是,可是這位姑娘出去了,是去逛一逛滕王閣了!”
馮世澤有些不耐。
擺架子可以理解,可是過分了就很惹人厭煩了。
忍了忍,他讓掌櫃收拾出了一間雅間,等到了下午,總算是等到了朱元回來,不由得便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讓人去攔了朱元,自己立在門前看著眼前這個姑娘,動了動眉毛便問:“是你要找我?”
朱元立在樓梯上,見了他隻是微微一笑也不行禮:“之前是,現在應當是大人您要找我了。”
馮世澤不想跟她打啞謎賣關子,見她這麼也不反駁,徑直問:“你你知道我們家裏有事,你還知道什麼?”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比如馮公子的病,比如怎麼治......”朱元抬腳越過他站定:“不過,得看馮大饒誠意如何了。”
馮世澤轉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雖然年紀卻靈氣十足,一雙眼睛像貓又像狐,飄渺得不像是世間人,便鬼使神差的問:“你要我有什麼誠意?”
朱元生是一雙鳳眼,笑的時候眼尾上挑像極了貓兒,見他這麼問便笑了:“很簡單的,馮大人一定給的起。”
那是當然了,他是一地知府,難道還有付不起診金的道理?
馮世澤揮了揮手,讓那個臉已經被抽腫聊二上來,看了朱元一眼。
朱元明白他的意思,眼疾手快往二手上一掠,那二的手終於不抖了,不由得就一屁股坐在霖上看著朱元,又驚又懼的道謝。
我的親娘啊,差點兒這隻手就真的給廢了,現在他的手都還沒有知覺呢!
眾人都目瞪口呆,被她露出來的這一手給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