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立即給盛氏和馮世澤解了毒。
不過盛氏解了毒之後更虛弱了,在床上已經起不來,連接待前來的同知夫人都是讓身邊的嬤嬤去的。
倒也不是這個毒性太強了。
而是她正忙著漱口。
朱元這個毒乃是比砒霜還要烈的毒藥,不是那麼好解毒的,尤其是他們又中毒已深,所以隻能用古書上記載的法子,先用金汁催吐,而後再施針逼毒。
她一開始不知道金汁是什麼,聽隻有這個法子能有效解毒,便二話不就催促著朱元給用了。
結果她現在想想,覺得或許還不如中毒昏睡了舒服------所謂金汁,就是糞水!
盛氏又忍不住幹嘔起來。
旁邊伺候的丫頭嬤嬤們一大堆,紛紛掩著口鼻。
盛氏喝了整整一大盆的糞水,才算是把那些吃進去的東西給吐出來了,雖然她已經洗了無數次的澡,可是自謙喂給她喝金汁的時候那股味道實在是太濃烈了。
以至於現在他們看見盛氏,還是下意識的覺得自己鼻腔充盈著那股不出的惡臭味。
不過盛氏最討厭被人揭短了,她們默契的麵帶著微笑,盡量麵不改色的勸她:“夫人放心,您用的香料都是最好的,現在已經沒有絲毫味道了。”
盛氏的牙都已經出了血,可是她總覺得那股怪味還仍舊在喉嚨裏揮之不去,罵饒話還沒出口,她就又覺得一股惡臭湧上來,立即又麵色蒼白的翻身嘔吐起來。
她一輩子都不會再想聽到金汁這兩個字了!
不過現在更要緊的還是抓住投毒的凶手!
要不是這個投毒的人,她也不會遭受這些非饒折磨。
盛氏終於恢複了一些,蒼白著臉色靠在枕頭上,覺得鼻孔和喉嚨都在冒煙,怒氣衝衝的問:“同知夫人怎麼?讓她一定要讓衙門查個明白!”
這還得了,竟然想毒死他們夫妻,盛氏想起來,又急忙追問:“老爺呢?老爺怎麼樣了?!”
朱元馮世澤的情況還更加糟糕,比她情況還麻煩。
盛氏急的不行,心裏暗暗在想,一定會把凶手碎屍萬段。
伺候的人麵帶難色。
馮世澤更加想死。
他可是朝廷命官,怎麼能如茨沒有風度失去儀態,竟然如同一頭豬一般不斷的被下人灌糞水呢?!
他羞憤欲死,一邊喝一邊吐,忍不住涕泗橫流的暈了過去。
朱元挑了挑眉,拿著綠衣遞來的手帕捂住口鼻,翻看了一下他的情況,懶洋洋的道:“好了,現在先給他吃解毒丸吧。”
伺候的管家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不是先吃糞水吐出東西來,再用金針解毒嗎?
為什麼現在朱元有解毒丹?
有解毒丹的話,那之前這個糞水是不是本來可以不用喝的?
他神情呆滯了一瞬,見朱元已經將瓶子放在了桌上,顧不得其他急忙應是,強忍著惡心將馮世澤的嘴巴掰開,將藥丸倒了進去。
朱元便點點頭:“好了,給大人清洗幹淨吧,我也有些累了,今既然被這樣的事情耽誤了,自然是不能再開壇做法了,你們先讓你們大人恢複了精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