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吉時錯過了,是不是還得想別的辦法?
馮琨吹了一晚上的冷風,又哭又叫的,下人們都被馮家夫妻中毒的事情嚇瘋了,一開始也沒人姑上理會他,後來才被拉著收拾了送去休息,現在整個人都是呆呆傻傻的,睜著兩隻眼睛在床頭發呆。
盛氏隻覺得心裏頭發酸。
好好一個兒子,為什麼會弄成這樣?
她咳嗽了幾聲,好容易才按捺住哭出來的衝動,怕會嚇到兒子,歎著氣出去找朱元了。
酒足飯飽,朱元正在窗下研究一把古琴。
馮家真是有錢,這樣好的古琴竟然隨意就安置在客房裏,她感歎了一聲,將古琴抱在懷裏,有些欣喜的伸手上去愛護的擦了擦。
真是太幸運了,這一世我提早找到了你。
綠衣有些不明白朱元為什麼如此開心,見她抱著這把琴不撒手,看了她一眼很不解:“姑娘,這把琴有什麼特別的嗎?”
她知道朱元是很喜歡彈琴的。
當初在家裏,朱元為了一把琴求了朱三太太和家裏人很久,可是最終也沒能擁有一把琴。沒琴朱元就在茶林裏的地上劃線,假裝自己是在彈琴,自娛自樂的看付氏留下來的琴譜跟著練習指法。
不過後來朱三太太踩過她的手指嘲笑過她以後,她就不再談跟琴有關的事了。
綠衣以為她早就已經不喜歡琴了。
朱元有些感觸,抬頭看了綠衣一眼:“是個很重要的朋友。”
她上一世跟襄王也得玩心眼,唯有對著這把焦尾的時候,才能平心靜氣。
起來,這把琴還是馮寶嘉的嫁妝。
外頭傳來盛氏氣急敗壞的斥責聲,朱元將琴放下,見盛氏進來,便主動:“我已經仔細思考過了,再過三,還有一次合適的時機,不過要快,如今公子的另外兩魄離開身體的時間太久了,回來以後隻怕也跟常人會有差異,要是再耽擱下去,就萬劫不複了。”
盛氏被嚇得魂飛魄散,回去一整夜都沒睡好,等到馮寶嘉來請安,還是渾渾噩噩的,抬頭撫著自己的頭才清醒了些,和煦的問她昨夜有沒有受到驚嚇。
驚嚇?
馮寶嘉不知道自己該會有什麼驚嚇,她睡的很好,一睜眼都已經光大亮了,她現在隻想問昨晚朱元到底有沒有吃那飯菜,是不是已經被趕出府去了。
調整了一下姿態,她咳嗽了一聲就問:“那個丫頭不是一定能治好哥哥的病嗎?現在怎麼樣了?”
盛氏麵色難看。
真不想提起這件事,好害怕兒子一輩子都治不好了。
馮寶嘉麵上表情難看心裏偷笑。
“就知道......”她的一句話還沒完,外頭就傳來了嬤嬤敲門的聲音,盛氏歎了口氣讓人進來。
嬤嬤行了個禮,見了馮寶嘉在,麵色古怪,等到盛氏不耐煩的出口催促,她才俯身貼著盛氏的耳朵了幾句話。
盛氏又驚又怒的站起來看了馮寶嘉一眼:“放他娘的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