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給瓦剌戰馬,這無疑是通擔
可是他又覺得自己幹兒子的有些道理,現成的來銀子的路,他又不直接賣戰馬,不過就是在那些黑心商人去跟瓦剌交易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何況有常應在。
隻要把銀子給常應一部分,那麼常應自然也就是利益相關者,不可能不幫忙。
“讓我想想。”他卷起手咳嗽了兩聲,又瞪了他一眼:“你別總是想著這些,馮世澤的案子,你多上些心!”
“我知道,我知道。”禮部侍郎程文超喝了口茶:“幹爹您也真是,為了這事兒有什麼著急上火的?這是我姐夫,我焉能不上心呢?您放心吧,這案子最後拖拖拖,也就沒了。”
盛閣老搖了搖頭,正想再訓斥幾句,就聽見外頭心腹敲了門稟報是外頭來了個和尚,要見盛閣老。
“喲!”程文超皺起眉頭來:“知道您跟寶鼎樓關係的人可不多,這個時候找上門來,還非得是知道您這個時候會在這兒不可,可我是臨時給您送的消息啊!幹爹,這怎麼回事?哪來的和尚?!”
盛閣老同樣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瞪了他一眼讓他老實些,沉聲吩咐屬下帶人進來,自己靠在椅背上思量著最近發生的事,想著到底先該辦哪一件事要緊,就聽見門吱呀一聲響了,果然走進來一個雙手合十的和桑
和尚年紀尚輕,看上去不過是二十左右的模樣,眼神卻莫名沉靜,盛閣老眯了眯眼瞧他,沉聲問:“不知大師法號如何稱呼,在哪一處廟宇修行?”
“貧僧法號覺遠,是遊方的和桑”覺遠不慌不忙,仿佛看不見程文超眼裏的殺意,目不斜視望著盛閣老:“貧僧此次前來,乃是為了告訴閣老一個秘密。”
秘密?
程文超不屑的牽起嘴角撲哧一聲笑了。
這些和尚道士們最喜歡裝神弄鬼,動不動就什麼秘密長生什麼的,真是把世人都當傻子。
可惜這世上的傻子挺多的。
盛閣老同樣笑了笑,顯然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哦了一聲就:“我這個人平生最惡僧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可知道?你到底是受誰指使?!”
他的行蹤向來隱秘,尤其是見幹兒子,時間並不固定,這個覺遠卻能恰到好處找上門來,可別告訴他是因為覺遠能掐會算。
必定是要麼跟蹤了程文超,要麼是跟蹤了他。
而不管是哪種原因,這人都活不成了。
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死是最好的保密的方法。
“我想跟閣老的是朱家姑娘朱元的秘密。”覺遠麵帶微笑,雙手合十念了聲佛:“閣老家裏如今被她攪得雞犬不寧,就真的不好奇為什麼一個十三四歲的姑娘會有如此能耐嗎?”
盛閣老下令的手在半空中頓住,冷冷的看了覺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