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有一點不真實的地方,嘉平帝都不會冤枉吳順的,畢竟他們情分這麼多年非同尋常。
走到這個地步,要怪隻能怪吳順心魔太重。
擁有長公主的時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之後才要死要活,甚至頭腦發昏竟然私下跟瓦剌人談交易,以至於一輩子被困在了這個秘密裏麵。
完整版的故事她已經在顧傳玠嘴巴裏聽過了。
長公主和吳倩怡身上的毒都是瓦剌人在俘虜她們帶走的時候就已經下聊,瓦剌人靠著這個需要按時服用的解藥控製了吳順。
而吳順在當年就已經受不了,覺得長公主害了他,對著長公主冷言冷語,再不去看她一眼。
原本就產後虛弱經曆過大難的長公主痛苦不已,最終留下了還在繈褓中的吳倩怡自盡身亡。
長公主自盡,這不是什麼事,吳順慌了,更怕自己跟瓦剌人交易的事被暴露出來,最後匆匆從薊州退下來,又編造了一套長公主是在瓦剌人俘虜之後生女不久血崩而亡的法來掩人耳目。
為了這個,他之前已經殺了不少人,掩蓋了痕跡。
但是這一次,總歸是查的出來的-----他怎麼也不可能把聽過風言風語的人都殺光。
她垂下頭把玩著自己的玉佩,覺得吳順怕是有病。
他應當是從接受父母安排,拋棄青梅竹馬轉身去娶公主的時候就‘病’了,他從來都是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的人。
這種人最不值得同情了。
季晨沒等到她繼續話,就知道她是不喜歡這個話題的,沒有再什麼,隻是緊張的觀察起桐一樓那邊的動靜。
等了很久,久到之前看遊街的犯饒熱鬧都快散去了,季晨才猛地站了起來,指著那邊:“打起來了......好像打起來了......”
難道向問和楊藹然去搶人了嗎?
他們是故意的,讓阿朵去前麵鬧事,然後引叔晨跟伯晨被送出來,向問他們再動手劫人嗎?
但是這樣也沒什麼用啊?
他有些茫然。
搶出來了又怎麼樣?
他們寫下了身契,在興平王手裏,不管是逃跑多遠,誰救他們出來,隻要興平王願意,那麼就能報官然後把他們抓回去啊!
朱元也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見桐一樓之前守在外頭的一些打手都跑進去了,才拖著下巴笑了一聲:“阿朵這根攪屎棍,還真是哪裏都能鬧起來啊。”
季晨茫然又發懵。
那邊桐一樓那裏卻鬧的更厲害了,隔得這麼遠,季晨都能聽見那邊樓裏傳來呼喝聲叫喊聲,還有樓下這些顯然是看見了熱鬧跑過去一看究竟的百姓。
朱姑娘到底是想幹什麼?
她好像胸有成竹?
朱元靜靜地繼續喝了口茶,幽幽的歎了口氣。
阿朵這個死腦筋,她隻要出要見這兩個人才算是他過關,那他就一定要見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