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嗯了一聲,低頭看著一臉驚恐的棗兒,摸了摸她的頭,輕聲:“他玩的有些太過火了。”
屋子裏的人都安靜下來,張顯麟冷冷的:“我們張家雖然已經沒落,但是卻也是官宦人家,他如此不把我們當人,我們也不會跪地求饒。”
或者興平王更希望張家因為這件事跟朱元鬧的一拍兩散,場麵越是難看越好。
畢竟這種人多半都有些變態,最喜歡的就是折磨人。
屋子裏安靜了一瞬,很快被掌櫃的腳步聲給打斷了,他幾乎是撲進了房間,帶著哭腔:“公子!家裏出事了,老爺喝醉了從馬車上摔下來,摔斷了腿!”
摔斷了腿!
在這個時候,眾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很快便提起了一顆心。
難道又是興平王的報複!?
張和已經忍不住哭起來。
張顯麟也麵色陰沉地破荒罵了一句髒話,要回家去看看情況。
付泰心裏的感覺已經很不好,麵色很難看的錘了一下桌子,惡狠狠的咬牙:“他要是真的敢對元元做什麼,我就跟他拚了!”
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不大好。”朱元拍了拍衣裙上剛剛被濺上的灰塵,輕聲跟蘇付氏和付泰:“舅舅,您帶著姨母他們先回去,我要跟張公子去瞧瞧張大人。”
付泰有些擔心:“可是.....”
現在情況不明,誰知道興平王的報複是不是一連串的。
再,他心裏總是覺得很不安。
興平王好像是非要朱元死似地,這是為什麼呢?
此時此刻眾人心目中的焦點興平王也正冷冷的摩挲著手裏的一個玉佩,嘖了一聲就:“你們不如叔晨的一半!”
正伺候他洗腳的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呆滯的目光裏有些驚恐,急忙擦了手跪下來求饒。
興平王意興闌珊,揮揮手讓人退下去。
少年鬆了口氣,急忙端著盆起來。
可是膝蓋才準備抬起,一直都表現的很溫和的興平王便忽然伸腿猛地朝著他膝窩裏踹了一腳,將他踹的噗通一聲跟著水盆重重的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少年被踹的倒在地上很久都爬不起來,興平王站起身,光著腳走近他,一步一步像是閑庭信步。
少年卻如同是被惡鬼在追,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哭著喊著求興平王息怒放過自己。
走的近了,興平王冷冷的看著那個少年,像是在看一條狗,隨意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來,蹲了下來。
已經被他的舉動驚得幾乎要嚇死過去的少年瞪大了眼睛,翻了個身滾的遠了一點兒,正要什麼,門就被敲響了,他狼狽的喘著粗氣,頭上滴著水,氣喘籲籲的看向門外出現的人。
興平王也慢條斯理的收起了匕首。
撿回了一條命,少年喉嚨裏發出一聲嗚咽,很快就被人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