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掀開簾子讓朱元看清那人,見那個婦人這麼,立即便眼睛亮亮的跟朱元:“姑娘,是不是就因為她擄走了太華,所以以後她覺得自己能夠得到獎賞,才會撂下這等狠話?”
是吧。
朱元笑了笑,琢磨了一下,伸手招來了在外頭看戲的向問,問他:“去找陳家的那邊的人,有消息了麼?”
聽見這個,向問便肯定的點點頭讓朱元放心:“姑娘盡管放心吧,那邊之前在我們去找秦媽媽的時候就傳信過來了,陳老爺子還沒出京城,讓楊大哥帶了話給咱們,讓您盡管找人,沒關係,他隨後就會趕過來的。”
這就好。
朱元就去看那個還在耀武揚威的婆子,笑了一聲掀開簾子露出臉來,揚聲喊了她一聲。
這媽媽被附近的人叫做賴媽媽,是個一等一的潑婦,聽見朱元叫,疑惑的回頭,見她穿的還算不錯,還坐著馬車,還以為是哪家侯府的大丫頭,便立即換了一張笑臉迎了上來:“怎麼,這位姑娘有什麼吩咐?老婆子讓姑娘看笑話了,姑娘別介意。”
果然是專門給人牽線搭橋的,臉色變就變,極為順應人心。
那邊的女人似乎心有不甘,見她生意似乎又上門來了,惱怒的呸了一聲:“像這種黑心肝的人也有這麼多人找,也不怕以後她一轉手,把你們都給賣了!”
賴媽媽搓了搓手,聽見這話忍不住豎起眉毛,回頭又是一陣掐,好容易才在向問他們的招呼下安靜下來,要迎朱元進屋去喝茶。
她時常穿梭在大戶人家為大戶人家的選人而挑人,所以家裏竟然也布置地不錯,而且也買了三四個丫頭,一進門,便立即有丫頭妥帖的端著茶水上來,遞在朱元她們麵前。
等到這時候,賴媽媽才抽出了空,笑著讓朱元她們吃茶,又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他們一眼:“這都黑了......不知道貴人是哪家府裏的,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大戶人家時常都會有人要領出來,要麼是在府裏手腳不幹淨,要麼是勾引了爺兒們,賴媽媽就專門做這種活計,人領出來了之後,再往外麵賣。
而往哪裏賣,就要看那些原主的意思,還有賴媽媽自己的心情了。
她手裏握著許多饒命運,因此並不是跟秦媽媽那樣可以隨意對待的人物,倒是有些底氣。
朱元合上茶蓋,將裏頭噴香的茶葉遮住,似笑非笑的對賴媽媽:“別,我們這裏還真的有一件事要求到媽媽頭上,媽媽若是能夠幫了我這個忙,價錢隨意媽媽開,我們以後也感激不盡。”
深夜來這裏,應當就是為了處置什麼勾引男饒丫頭了,賴媽媽心裏頭有數,點零頭:“這是當然,這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