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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盛貴妃,她出身高貴,精通詩書,他什麼,她都能立即會意,她也不將他當成子,對著他唯唯諾諾的沒有脾氣。
想起這些舊事,嘉平帝的眼裏染上一抹陰霾,冷冷看了女兒一眼:“不許胡鬧!你這樣分明是不給太後留麵子,太後罰你,你當自省!”
靜安公主一怔,抬眼看著嘉平帝欲言又止。
嘉平帝看著她,靜靜:“你無非是為了之前盛家的事,可是你乃是公主,盛家的事與你何幹,要你來給盛家出氣?”
他語氣轉而愈發冷淡:“太後原本是打算送你出宮去廟裏祈福的。”
廟裏祈福......
靜安公主這回是真的有些震動了,她覺得手指發癢發痛,渾然不敢置信-----公主去廟裏祈福,那不過是名聲上好聽。
從前也有太後或是皇後病了讓宗室女去廟裏祈福的先例,可是至今也沒有什麼真正的公主去,唯有兩三個去過的,那都是因為犯下大錯。
先帝的永和公主就曾去過。
太後這麼做,分明是半點沒有把她這個孫女兒當成真孫女。
在太後心裏,朱元那個外來的卑賤丫頭竟然比她還要更重要一些。
嘉平帝從女兒宮裏出來,徑直趕去了壽康宮請安。
太後彼時已經跟衛皇後交代完了幾個伴讀的事,見嘉平帝坐到自己跟前親手接過了翁姑手裏的枇杷膏,便笑了一聲。
嘉平帝服侍太後用了一勺,問過了太後的咳嗽好了些,才起今的事:“靜安胡鬧,可是到底年紀還,母後教訓教訓也就是了,倒不必大動幹戈。”
衛皇後哂然一笑。
都還沒動靜呢,先就心疼上了。
果然人偏心了便看什麼都是偏的。
太後眼睛底下有些烏青浮腫,此刻聽見嘉平帝這麼,淡淡一笑:“我料到你是這麼,皇帝,你寵愛女兒,我做母親的也不能什麼。可你也不能很離了格兒!一個公主,如今性子偏成什麼樣子!朱元今才進宮,她敢支使人將我的人給騙走,把朱元拐去禦花園!如果不是庭川去的快,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她是公主不錯,可是她受萬民奉養,便該有個公主的樣子,這樣囂張跋扈,刻薄尖酸,哪裏有個公主的樣子!”
現在不過就是讓她安靜一段時間罷了,如果這樣都還不成,那到底該怎麼管教?
公主所的那些嬤嬤太監們敢教嗎?
嘉平帝靜靜的放下手裏的碗,麵上神情淡淡的。
太後永遠都是如此,她決定聊事,便總是要做到。
可是他才是掌控這個下的人!
這世上的一切,原本就是他了算!
他眉頭一挑,忽而問:“朱元那個丫頭在哪裏?”
殿中的人都是一怔。
翁姑心裏驚得跳了一下,猜到這是嘉平帝要拿朱元做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