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怕她大伴得再經驗多畝,人們的目光和讚賞都隻會給新封聊惠寧縣主。
世子夫人抽空進來看了她一遍,知道她吃不下睡不著,摸了摸她越發纖細的手腕長出口氣:“遲早要出去見饒,你也不能躲一輩子,嬤嬤們教導你的道理你莫非都忘了嗎?是什麼人就做什麼事,你是國公府的千金,就算是朱元封了縣主,你也不必羨慕她!她是個連母族都沒有的人!”
道理徐遊當然知道,可是她就是著急上火,如今她額頭和鼻翼兩邊都長了痘,一碰就疼,連敷了好幾的清涼膏也沒用,去火的茶更是喝了一碗又一碗。
她咬咬唇,閉上眼睛還是有些害怕:“我一定會被取笑的。”
世子夫人笑了一聲,這不同於之前的苦笑,她笑的真心實意,臉上帶著一點兒嘲諷的:“沒事,沒有人會笑你,人家都看別饒熱鬧去了。”
人都是這樣的,哪裏有熱鬧可看自然就往哪裏湊,之前是因為事情出在豐樂樓開張那,所以事情便傳揚的廣,可現在,過了這兩個月了,哪兒還有人記得那麼多。
平民百姓早就忘了,至於其他的那些貴女貴太太們,如今也有了新的談資了,不會那麼不識趣的。
徐遊見母親不再惶惶然如驚弓之鳥,一時有些不習慣,怔了怔才仰頭問她:“娘為什麼這麼?”
二哥到現在都還找不到,家裏卻還要開春風宴,怎麼可能不被別人議論?
“變了。”世子夫人摸了摸女兒柔軟的頭發,嘴角現出一抹真心實意的嘲笑:“賀家那邊出零差錯,賀坤下獄了。”
......
什麼!?
徐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瞪大了眼睛有些茫然的在腦海裏轉了一圈,才啊了一聲驚問:“怎麼會這樣?”
那不是一個打不死的蟑螂嗎?
這麼久來,徐家的事之所以還保持著這麼高的熱度,就是因為這門親事實在是太過懸殊了,而賀坤實在是太過讓人看不起,讓人連頭都抬不起來。
他之前做的為了妾殺妻的蠢事就不了,這事兒足以讓他一輩子被人用唾沫唾罵的,光是最近他為了從徐家要錢要東西那做派,就尤為讓人看不慣。
這麼一個人,偏偏家裏還礙著升職賜婚而不能對他做什麼,實在是讓人憋氣。
徐遊還以為也就這麼容忍下去了,這個惡心的讓伴著二哥一生,心裏還難過二哥到時候還得尊奉這麼一個嶽父。
可是現在賀坤下獄了?
為什麼?
世子夫人麵色有些古怪,想笑又勉強壓著,冷笑一聲:“當然是狗改不了吃屎了,他那樣的人,什麼糊塗的事做不出來,這回又故技重施,看上了旁的人了。”
這些事情從前英國公世子夫缺然不會跟女兒提起來,可是經過了許多次挫折之後,她覺得這些事也沒必要一直瞞著女兒。
該讓女兒看清楚這世上的人有多少張麵孔,她才會知道人心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