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老太太這裏終於算是沒有再什麼,雖然遞了牌子是要進宮去拜見皇後,可這是曆來宮中給的恩典,妃嬪的母家但凡是在京城的,都有一月進宮一次覲見的恩典。
這並不值得引起什麼討論和注意。
等了兩,那邊還是沒什麼動靜,岑嬤嬤便放了心,跟衛大夫人起這件事:“您也不必太跟老太太和二夫人三夫人硬頂著了,咱們侯爺如今是家裏頂門立戶的人,他們心裏也都清楚,慢慢磨上一陣子,也就好了。”
總要答應的,否則一直跟衛敏齋對著來,衛敏齋難道能容他們?
衛大夫人眯了眯眼睛,接過了手帕擦去了唇邊的藥漬:“她們也實在是越發的過分!前些時候,竟然還打著我的主意,威逼利誘的讓趙嬤嬤去朱家,了那麼些難聽的話,險些讓朱姑娘以為我們狼子野心,瞧不起人!”
她最厭惡衛老太太和兩個妯娌的就是這一點,有什麼事,從來都不肯明著分析明白,大家商議出個結果,總是一味地在私底下使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伎倆。
當初大老爺在的時候是這樣。
現在還是這樣。
聽見衛敏齋和她有和朱家結親的事,便私底下百般阻撓,連這樣的手段都使出來了。
這樣的事是難以正麵來的,朱元總不可能會跑來跟他們,你們家的嬤嬤要我給你們家當妾室,我以後就不跟你們往來了。
要不是衛敏齋偶然發現趙嬤嬤的兒子忽然闊綽起來,竟然還買了一座新的宅子,這件事根本就不會被發現。
那麼朱元莫名的生疏,他們永遠也找不到原因。
岑嬤嬤也知道大夫人在氣什麼,她一時無言,過了好一會兒,才:“總是會好起來的,胳膊擰不過大腿,現如今侯爺越發的成器了,哪怕是皇後娘娘也沒有能私底下做他的主的道理,您就放心吧。”
放心?
衛大夫人一聲哂笑,正要話,外頭就傳來衛敏齋的聲音:“放心什麼?”
岑嬤嬤急忙放了手裏的藥碗向進來的衛敏齋行禮,見大夫人微笑,便輕聲將之前在老太太房裏發生的一點爭執了:“我是勸著大夫人放心呢,有侯爺您在,怎麼能被別人欺負了去?您心裏什麼都是有數的。”
岑嬤嬤是衛敏齋的奶娘,隻是當年因為觸怒了衛老太太被強行送回了老家的莊子上,一休養就是這麼十幾年,前些時候才被衛敏齋接回來放在大夫人跟前伺候。
連趙嬤嬤也能被收買,衛敏齋信不過別人了。
此刻他對著岑嬤嬤也格外的和顏悅色,微笑著點頭:“嬤嬤的是,母親不要為我的事情煩憂,不管什麼事,兒子心裏都是有分寸的,您隻要好好養好身子就好了。”
衛大夫人笑而不語,又問他去朱元那裏怎麼樣。
她笑著:“姑娘家都是麵皮薄的,最要緊的就是你得體貼些,看見人家要什麼,不要什麼,否則的話,怎麼娶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