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原本是覺得自己被拖下水當了槍使,一時之間都有些絕望,不知道到時候真的看見大夫人出事的話,該保持什麼態度。
可現在發現大夫人沒在這裏,大家心裏就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二夫饒手指甲將手掌心都給掐爛了,三夫人也麵色發白,卻還是始終咬著牙問:“那大嫂呢?大家都看見了大嫂進來的,也看見了這個男人進來,人總不會是憑空飛走了吧?還有,到底是不是有事,問一問這個躺著的人不就清楚了嗎?”
到這裏,三夫人稍微又找回了一點兒理智和自信,冷笑了一聲長出了一口氣:“他既然是大嫂的娘家表兄,總不能不聽他句話就給他栽贓個調戲家中下饒罪名吧?不如先問一問?”
眼看著這個人肯定是二夫人三夫人招來惡心大夫饒,方良怎麼可能讓她叫醒這人問下去?他冷笑了一聲,將手裏的刀砰的一聲插在了旁邊的桌上。
屋子裏頓時一陣寂然。
片刻後,族裏的老太太便徑直怒道:“夠了!老二媳婦兒,老三媳婦兒,你們真是不鬧出點醜事來就不高興是吧?!非得把這個家給折騰散了,非得把你們自己給作死了,你們才能滿意!?”
遇上這種事兒,哪家不是能不戳破就不戳破的。
二夫人三夫饒不安好心幾乎動一動腦子就能知道。
真是做的太明顯了。
她一開口,邊上的族裏的族人也都紛紛開口表示讚同,覺得二夫人三夫人實在是事多。
誰都不願意被衛敏齋記恨上,這一回二房三房卻這麼做,而且還要把他們也拖下水,實在是過分了。
二夫人抿著唇瞪著方良,正要開口就聽見外頭傳來衛大夫人冷靜且肅然的話聲:“二弟妹三弟妹在找我?”
聲音竟然是從前院廊下傳來的!
二夫人和三夫人唰的轉過頭,見衛大夫人絲毫無贍被朱元攙扶著進了門檻,便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眼裏全都是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
難道衛大夫人一直就沒進來過花廳?
可是不可能啊!
在這裏蹲守的下人回去報信分明是的很清楚的,大夫人跟那個娘家來的表兄已經進了花廳。
一直都有人守著的,要是知道大夫人出來了,她們一定是會收到消息的。
大夫人進了門,先禮節性的朝著族中的長輩們見了禮,跟族中的老太太握著手問了好,才咳嗽了一聲有些孱弱的搖頭:“我之前聽娘家兄長來了,的確是親自過來了一趟,可見隻是表兄,家中素日又跟他不甚熟悉的,想必不是我父母親或是兄長拖他過來,便不好私下見他,隻是留了岑嬤嬤替我招待客人,可是後來卻又聽這邊出事了,二弟妹三弟妹帶著您們闖了過來,我怕是出了什麼事,這才急忙趕來了,怎麼,二弟妹三弟妹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