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摸了摸綠衣的頭發,有些感慨,想到衛家的族人和衛大夫人,又有些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才刮了綠衣的鼻子,歎了一聲氣:“丫頭還是不要亂想了,以後會好起來的。”
她那麼艱難的時候都已經度過了,以後不會再有什麼困難能夠難的住她。
不就是名聲嗎?
她怎麼丟掉的,自然會怎麼撿回來。
綠衣看著她眼巴巴的點頭,知道朱元不想再談這件事,也就不再,等到上了馬車才跟朱元:“姑娘,那咱們去找林大廚吧?我們去吃點心!”
在她眼裏,再難過的事,隻要有好的點心吃,也笑笑就過去了。
朱元嗯了一聲,隨口答應了,等到了豐樂樓,才下馬車便被季晨喊住了,他又驚又喜的迎上來:“姑娘您怎麼來了?正好,我們原本還想著要晚上回去告訴您一個好消息呢,您就來了!”
好消息?
朱元看了他一眼,進了後院的一間屋子,問他:“什麼好消息?”
“是王先生來了!”季晨壓低了聲音,但是喜悅之情還是溢於言表:“跟張探花等一行新科進士在二樓的雅間裏,他問起緋羊首來,問是不是您的拿手之作,我們是,王先生便名不虛傳,能夠複原出後主花蕊夫饒名作來的姑娘,難得。”
看來王先生知道自己的事顯然很多。
朱元凝眉思索一會兒,問季晨朱景先在不在上麵。
季晨便搖頭:“公子大約是太了,王先生並不曾帶他來赴約。”
朱元點零頭,朱景先也不在上麵的話,她就更不能露麵了,因此她隻是叮囑季晨:“好好招待,若是有什麼要求,盡量滿足。”
季晨就有些遲疑的問她:“姑娘.....王先生既然誇了您做的菜,咱們是不是就應該投其所好,要不送一道望月盤上去吧?”
“不必了,王先生不是那個意思。”朱元的言簡意賅:“若真是欣賞我的廚藝,先兒已經成了他的徒弟,他大可以通過先兒告訴我,現在當著張公子他們的麵這些......”
她沒有再下去了,皺著眉頭正要讓季晨出去,便聽見外頭傳來一陣叫好歡呼聲,不由得便側頭去看季晨。
跟之前的寶鼎樓一樣,豐樂樓其實也屬於比較大的酒樓,規矩也多,來的人自恃有身份,向來是不會這樣大片的鬧起來的。
怎麼回事?
季晨卻聽了一遍就笑起來,卷起手咳嗽了一聲跟朱元笑盈盈的:“正好姑娘來了,除了王先生的事兒,還有一件事要跟您,範大儒寫了一出戲,蕉救母記》,如今正是風靡的時候,前些從獅子樓那邊開始火起來的,如今那些唱戲的倒是誰都願意唱上一段兒來攬活兒,正要跟您,今兒是輪到來咱們店裏唱了......”
朱元就怔住了。
救母記?
她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巧合?
她打開窗戶聽了一陣,推門去了前頭大堂裏,正好看見搭建的台子上頭的確是有一對父女正在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