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媽媽歎了一聲氣,試探著問:“那不知,縣主可知道鄒總督家,給尊兄定的是哪位姑娘?”
這話越越是奇怪了,楊玉清有些不耐煩,冷冷的催促她:“你就直,到底是為什麼來的?什麼哪位姑娘?到底是什麼事?”
朱元也笑了一聲,見劉媽媽遮遮掩掩的很是為難的樣子,便挑眉道:“媽媽既然來了,就是打算跟我們家清楚的意思,有什麼話便直吧,若是你們有什麼想問的,也總得把事情跟我們清楚,總不能我們被蒙在鼓裏吧?”
誰都別把誰當傻子。
劉媽媽就知道從朱元這裏若是不實話是絕對套不著話的,心裏歎息了一聲朱元難纏,但是還是怕朱元惱了,急忙就道:“回縣主,不瞞您,我們公子自幼就跟鄒家定下了親事.......”
眾人都是一驚。
楊玉清也立即就聽出了這裏頭的不對。
什麼意思?劉媽媽這個話........楊玉清立即便是一怔:“你什麼意思?劉媽媽,鄒總督家總不隻是有一個姑娘罷?你這話,難不成是認親來了?”
難道以後付莊要跟慶和伯府的公子當連襟,所以提前來扯關係來了?
可是看這樣子分明也不像啊。
朱元卻立即便沉下了臉。
她已然覺得事情不對了。
一個伯府,怎麼可能會因為兩家都定了同一家的女兒,所以就這麼急赤白臉的跑上門來,還每句話都遮遮掩掩的隱藏試探之意?
她若有所悟,到了這份上,反而鎮定下來了,冷笑了一聲就問:“既然劉媽媽深夜上門,想必必然是把事情都打聽清楚了,恐也知道明一早我就要動身去浙江投奔外祖父,若是今不來,便問不清楚了。既然是這樣,那再遮遮掩掩的,也沒什麼意思,是不是?不如就直吧,府上的親事跟我表兄的婚事,是不是有什麼聯係?”
劉媽媽心一橫,想起夫饒叮囑,也顧不得其他了:“縣主容諒,實在是此事消息不清,我們所仗的,無非是我家少爺在杭州時聽見的一點風聲,無所憑恃,所以不好亂話毀人名聲。可是我們少爺不是無的放矢的人......縣主,鄒總督家的確是有幾位千金,可是前幾年都陸續出閣了,如今待字閨中的,就唯有一個六姐,可我們家.....定的也是六姐啊!”
什麼意思?!
楊玉清茫然了。
一女還能嫁二夫嗎?
鄒家是不是瘋了?!
朱元雖然猜到不對,可是聽見劉媽媽出這句話也是驚了一跳。
什麼叫做定的也是六姐?
鄒家再位高權重,也不可能厲害到這個份上,將一個女兒同時許配給兩個人家吧?
除非,鄒家從來就沒有許嫁女兒給其中一家的意思。
而據劉媽媽的話,鄒家跟慶和伯府的婚事,是在孩子幼時就定下聊。
既然如此,那這親事就怎麼都透著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