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朱元知道,她閉了閉眼睛,眨了眨因為失眠而過於幹涸的眼睛,直到眼睛一陣酸痛,才問:“那查的怎麼樣了?”
楊玉清的臉色就更加的難看:“查不出什麼,太華姑娘的確是墜樓,這是大家都看著的,可是到底是不是認為推她下來的,這邊不知道了,隻知道當太華姑娘墜樓的那個包間露台,裏頭包間坐的是幾個鹽商,聽他們都是常客了,時常......時常光顧太華姑娘.......”
他到光鼓時候,語氣漸弱,有些不敢抬頭去看朱元的反應。
蘇付氏已經從這些隻言片語裏察覺出了不對,麵色蒼白的看看朱元又看看楊玉清,有些不可置信。
太華是.....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朱元睜開眼睛,見楊玉清不了,手指搭在桌上敲了敲催促他:“還有沒有?不必隱瞞,查到什麼就什麼。”
楊玉清還以為姑娘聽見一半就該受不了了。
畢竟在京城的時候,太華姑娘跟姑娘是那麼的要好,兩人之間簡直跟姐妹也不差什麼了。
見她竟然還能這麼鎮定,絲毫不受影響,他心裏一直懸著的那顆石頭便放了下來,點零頭了下去:“姑娘,我查過了,那幾個鹽商都是本地的大鹽商,其中一個姓刑的,曾經還.....還把太華姑娘蓄養在了家中一段時間,後來是被他們家當家的太太知道了,給趕了出來......”
蘇付氏緊咬牙關,簡直不敢置信。
什麼叫做蓄養?!太華是被賣了嗎?!
到底是誰賣了她?!
怎麼付家竟然一點兒信都沒有收到?
朱元心裏掀起滔怒火。
她在京城開著酒樓的時候,原來太華是在這樣暗無日的地方活著。
她不信太華想不到去付家求助。
可是最後付家卻沒幫上忙。
為什麼?
這其中有人在阻攔,這一切根本就都是衝著她來的。
她最後隻是嗤笑了一聲。
可楊玉清卻覺得朱元比暴怒還要恐怖不知多少倍,她的臉上分明冷冷的,可是內裏卻透著強烈的恨意。
不管是誰衝太華下的手,楊玉清知道,那個人完了。
蘇付氏也伸手去拉住朱元的手輕聲安慰她:“元元,你先別急,我們等衙門......”
“不等衙門。”朱元麵上古井無波,看向楊玉清挑眉:“去知會錦常方良一聲,我要出門,我們去找一個人。”
找人?
找誰啊?
蘇付氏被她那殺氣騰騰的樣子給嚇著了,驚恐的看著她急忙勸她:“你可別做傻事啊,這裏可不是京城。”
在京城有人護著,還有太後老娘娘,可是這裏是浙江啊!
真要是出了事,報到京城那裏去,朱元都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了。
朱元隻是看了楊玉清一眼,楊玉清就飛快的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