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嶸並沒有察覺到發生了什麼,她還特意叫了酒樓的林大廚的夫人林大娘進來,專程給了林大娘賞錢。
林大娘沒想到還能在朱元走後進這樣的高門大院,很是感激。
錢嶸就很是親和的笑起來:“大娘快別這樣,你們店裏為了這次的事也費了心,這都是你們應得的。”
一麵又對眾人提起這次的點心和菜色:“有他們拿手的緋羊首,還有他們如今冬正時新的點心,大家都嚐一嚐。”
徐遊冷冷的牽起嘴角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果然是和朱元呆的久了,腦子都不大正常了,竟然還給朱雲的店兜攬起生意來。
她也不想想,這怎麼能是一個大家閨秀做的事情。
等到在回家的路上,徐遊看著一閃而過的朱元那座酒樓的招牌,冷冷的放下了簾子。
既然錢嶸這麼喜歡朱元的酒樓,那她就偏偏要讓這座酒樓再也無法存在。
皮將不存,毛將焉附,朱元跟楚庭川一倒,這家討厭的酒樓也就再也不會存在了。
她這麼想著,等到回了家,便催促侍女:“把上次慶和伯府的帖子翻出來。”
伺候的丫頭們都忍不住覺得奇怪-----姑娘最近不大喜歡出去應酬,而且對於很多從前的好友都疏遠了。
慶和伯府就更不在她眼裏。
上次接到這個帖子,她就很不高興,覺得現在什麼饒帖子都能發給她了,很是厭煩的拒絕了。
沒想到去了一趟武寧伯府卻又重新要翻出來。
她們都不知道是怎麼了,卻不敢違背徐遊的意思,急忙去將那張帖子翻出來,徐遊拿在手裏,隨意翻開看了一眼,嘴角帶著一抹笑意,隨手將帖子就又放在桌上,對丫頭們吩咐:“準備準備,那我要穿雲上閣送來的新衣裳,戴我母親送的那套頭飾。”
她就要錢嶸知道,從到大錢嶸都不過是跟在她身邊的一條狗,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依然還會是,這一點不會改變。
她想要的東西,從來就能得到。
哪怕這個人是錢嶸的未婚夫,她也看不上慶和伯府的那個二公子,可是隻要她勾勾手指,那人就要乖乖上鉤。
她又看了侍女們一眼,冷聲道:“這事兒若是被夫人知道了一星半點兒,那你們便仔細了!”
侍女們都噤若寒蟬。
自跟著徐遊的那幾個貼身丫頭出了事就被送出去了,她們跟著徐遊的時間還不長,根本不得徐遊的信任,也不敢得罪徐遊。
而此時的徐大夫人卻完全不知道女兒在想什麼,她一回來,就見丈夫陰沉著臉在屋子裏踱步。
她嚇了一跳,急忙揮退了邊上的丫頭,自己跟著進了門,上前低聲問他:“老爺,這是怎麼了?今兒武寧伯府那邊的定親宴您也沒去,妹夫都問起您呢。”
徐兆海目光冷冷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