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
她看著麵前痛哭不已還在擦眼淚的錢二夫人,忽然覺得頭痛欲裂。
不是吧?
可是除了這個,還能是什麼原因?有什麼原因值得錢二夫人這個時候跑過來哭,還讓錢嶸沒法兒活了?
她忽然覺得手顫的厲害,指著錢二夫人,質問她:“到底怎麼回事?!你清楚!”
錢二夫人似乎沒反應過來徐老太太還不知道的事,她哭了起來:“老太太何必明知故問!?還能有什麼?就是這次徐遊啊!徐遊跑到了慶和伯府,竟然勾引程岸!程岸可是阿嶸的未婚夫啊!他們才定親多久?遊這是看不得阿嶸好!”
錢二夫人豁出去了,再也不理會自己的身份和素日的顧忌,如同是一把出了鞘的劍:“阿嶸到今這樣多不容易?她好不容易擺脫了那個楊書生,走到這一步,好不容易定了親了,徐遊竟然做出這樣的事!被發現了之後,竟然還把阿嶸給從馬上撞下來了!阿嶸怎麼辦?!阿嶸以後怎麼辦?這是要阿嶸死啊!”
什麼?!
徐老太太麵色煞白的站了起來,因為起的太猛一下子還差點兒摔倒,看著錢二夫人,一時不出話來。
她想斥責錢二夫人胡,是在放屁。
可是她也知道,這種事除非是錢二夫人瘋了,否則的話,絕不可能會跑到家裏來無事生非的。
那就是真的了?
徐老太太心裏不願意相信,可是想到徐兆海對徐遊喊打喊殺,她心中又下意識知道這是真的。
可是若是真的,那.......
怪不得徐兆海在程家灰溜溜的回來了,原來是因為這個。
她覺得眼前發黑,正要站立不穩的時候,徐兆海忽而麵色發白的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母親!快!宮裏有旨意來!咱們快出去聽旨!”
錢二夫饒哭聲就戛然而止。
英國公府快要娶公主了,這是大的榮耀,聽靜安公主的公主府建造得比長公主們都要輝煌。
這個時候宮裏下旨,應當就是為了這個。
她心裏很不甘,分明是來給女兒討公道的,但是家裏有喜事,她要是還在這裏哭,到時候又要被徐老太太去老太爺那裏告狀。
徐老太太原本要質問徐兆海的話也都吞回了喉嚨裏,宮裏有旨,當然是要先去接旨才是。
她急忙扶著許嬤嬤的手,跟徐兆海一道去了中庭。
香案都已經擺好了,徐老太太跪下來,心中起伏不定。
不管怎麼,沒什麼事比公主下降更重要,到時候再和徐遊算賬。
她這麼想著,張慶已經皮笑肉不笑的開始宣旨了:“宣太後懿旨,英國公府管教不力,縱女行凶,有失德行,傷風敗俗.......”
後來的話徐老太太已經聽不清楚了,她隻覺得這些話都如同是一個個猛烈的巴掌,朝著她扇過來。
這在她人生之中第一等的丟臉。
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恥辱,簡直如同是把她架在了火上烤。
而徐兆海已經麵色僵硬不出任何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