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就知道是這樣。
她並沒有開口。
恭妃於是便越發的生氣,她冷冷看著朱元,像是看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玩意兒,輕聲卻堅定的道:“人貴有自知之明,你和他身份懸殊,何德何能堪配他正妃之位?”
朱元便忽然明白了楚庭川有多不容易。
衛皇後不必,恭妃更是蠢的驚人。
怪不得她這一生除了生出了楚庭川這件事被人記住,就再也沒有任何值得可以一的事了。
嘉平帝不喜歡她現在看來也實在是情有可原。
美人固然是美人,可是一開口就足以叫人退避三舍。
她不想再陪著恭妃這些無用的廢話,便幹脆一勞永逸:“娘娘恕罪,慈傳言,我從未聽過,也並沒有聽別人過,娘娘身份貴重,更不該聽信傳言,以訛傳訛。”
恭妃睜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朱元竟然會這麼。
可是還未等到她開口,朱元已搶先一步又接著道:“臣女雖然身份卑微,卻也是有封號的縣主,娘娘如此話,可曾想過臣女的清譽?若是最後聖上並無賜婚之意,臣女該如何自處?再,若是聖上賜婚的意思是真,娘娘卻私底下找我來這些話,難道是想讓臣女抗旨?”
恭妃頓時一句話也不出來,看著朱元咬著唇有些生氣。
這個女人可真是巧言令色。
她一句話,朱元倒有一百句在後麵等著,堵的人根本一句話也不出。真是伶牙俐齒。
她再三考慮,還是麵色沉沉的冷笑了一聲:“你可得想清楚,別覺得以後真的就高枕無憂了!”
朱元福了福身,等到恭妃拂袖走了,才抬起頭看著恭妃的背影,目光淡淡的搖了搖頭。
等回了太後宮裏,太後問起恭妃她的緣故,她想了想,就也照實了。
恭妃這麼蠢,動不動就這麼容易被人挑撥,這一次不成,以後也未必不會做出其他蠢事,既然如此,還不如早點決斷,斷了她的念頭。
太後果然很是生氣。
這個恭妃,不能幫楚庭川也就罷了,還時常出來扯後腿。
上次她娘家的事,她竟然還沒吸取教訓。
太後略一思索,便對翁姑:“去傳哀家的旨意,哀家昨晚夢見了佛祖,決意發願手抄五百份經書供奉在佛前。她素日也禮佛,就讓她替哀家抄,也是她的一片孝心了。”
既然恭妃實在閑著沒事做,那她就給恭妃找些事情,省的她一到晚琢磨些有的沒的事情。
翁姑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恭妃抄經這件事算是輕車熟路了,隻是這次怎麼算也還有五百份,恐怕她近期是抽不出時間來管別的事了。
她急忙應了是,轉頭親自去傳旨了。
朱元鬆了口氣。
恭妃這種人,你和她道理她也聽不大懂,倒是這個法子好,一力降萬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