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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節(2 / 3)

南陽沒好氣地轉身瞥了他一眼:“我自然知道你隻是考慮不周,不然我才懶得管這件事!如今你也別說什麼何必如此了,你想去請罪,我還不想改嫁呢!”父親的性子他還不明白麼?自己出麵領了這罪過,父親最多是氣惱幾日,若是他出麵認下,那自己大概就隻能換駙馬了。

宇文士及被她這一嗔,心頭頓時更熱,忙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是我連累了你,以後我再不敢了。”

南陽“哼”了一聲:“你不敢了麼?我看你敢的很!”

宇文士及歎了口氣,並未分辯,隻是雙手輕輕摩挲著南陽細嫩的手指。南陽隻覺得心頭的惱怒仿佛也漸漸被撫平了下去,最後到底忍不住反手掐了他一下,這才算是解了氣。

待到兩人上了牛車,一路悠悠前往宮城,她便忍不住低聲歎道:“其實那時我也想過要不要替李淵求情;畢竟突厥年年來犯,父親也是無可奈何,李淵又能把突厥怎樣?再說把他問了罪,北邊隻會越發空虛,突厥說不定更會大舉進犯了。後來聽說父親改了主意,我還暗暗鬆了口氣。誰曾想,父親對李淵的忌憚竟是半點都沒有錯,他看著老實忠厚,卻也是一個狼子野心之輩!”

說到此處,她心裏又是氣惱,卻又有些惆悵,按理說,李淵這麼一反,他的滿門便都是逆賊,都是罪不容誅,但她心裏卻忍不住會想,李三娘如今怎樣了呢?她是隱身長安城外,還是去了晉陽?他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李三郎的事?是不是一直在演戲騙父親,騙自己?

她當然知道,事已至此,再想這些荒唐又無益,可她心裏卻怎麼都壓不下這些念頭……

宇文士及見她臉色不好,忙安慰道:“這種事誰能看得出?我也算跟李淵有些交情,還不是照樣被他蒙在鼓裏?”要說起來,這件事也就是父親早有預料吧?當初他還覺得父親太過多慮,也太看李淵,如今看來,說不定這天下大勢最後真會如父親所料,隻是到了那個時候,公主她……他心裏忽地一陣刺痛,不由自主伸手緊緊攬住了身邊的南陽。

南陽有些納悶地瞧了他一眼,卻見宇文士及滿臉都是憐惜,心裏不由得一軟,就勢輕輕依偎在他的懷裏。

在牛車的輕輕搖晃之中,宮城轉眼就到,他們的車子長驅直入,待到停下時,自有宮人抬著簷子、打著傘蓋前來相迎,將兩人一直送到水精殿的台階下。兩人沿階而上,還沒進門,便聽到了裏頭的悠然樂聲。

楊廣就坐在大殿深處的低案後麵,頭上不巾不冠,身穿家常紗袍,神色竟然也是閑適之極。看到南陽和宇文士及走進大殿,他懶洋洋地抬手止住了他們的行禮,又對南陽招手笑道:“你來得正好,快來看看阿耶的這支新舞如何?”

南陽原本已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設想了無數種可能,但聽到這一句,還是差點愣在了那裏——父親召見自己和駙馬,居然是為了讓他們來看他新製的歌舞?

她心頭一片茫然,麵上卻還是很快便露出了笑容,快步走到楊廣的案幾邊上,輕輕鬆鬆跪坐下來:“阿耶是何時編的新舞?”

楊廣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用下巴往前點了點:“有那麼七八日了吧,尚功局如今做事也慢,今日才把這些舞裙製好,我就讓她們過來試一試了,如今瞧著雖然還差點意思,倒也勉強能看得。”

南陽心裏更是駭然:七八天前?那不就是李淵起兵的消息傳來的時候麼?父親收到消息後,一直沒再上朝,原來是在後宮裏忙著製舞裙,編新舞?這算怎麼回事?難道父親是徹底自暴自棄了?想到這裏,她心裏一寒,忙轉頭看了看父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