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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節(1 / 3)

了是對臣不信任,要疑心、猜忌臣。河北一去山長水遠,妻兒放在晉陽,臣豈能夠安心。臣若憂心妻兒,又如何一心一意為朝廷打仗。陛下若不信任臣,不如將臣直接關進牢獄,臣無二話。臣可以不做這個官,卻不能讓妻兒身處險境。臣子領兵出征,最怕的不是明麵上的敵人,而是背後的明槍暗箭。若仗還未打,君臣之間卻已然互相猜忌,那依臣之見,這仗也沒有打的必要了。內外相疑,則戰必敗。”

韓烈一番義正言辭,賀蘭麟也沒話說了。

韓烈表示,若無妻兒隨行,他將不能奉命東行,寧願留在晉陽。

賀蘭麟沒得選。

他眼下麵對的,是和當初雲鬱一樣的困境。他不信任韓烈,擔心他離開晉陽,就會背叛自己。就如當初雲鬱不信任賀蘭逢春。可他沒有更好的選擇。韓烈畢竟能帶兵打仗,是個可靠的助臂,並且眼下,和自己是同一陣營。他麵對的更可怕的外敵,一旦前方失利,就會送命。他眼下需要的是更多的盟友,把韓烈逼到自己的對立麵,對自己絕無好處。

雖然,他明白,韓烈這一去,就必定是魚入大海,鳥入青天,將來再想控製他,就難上加難了。

但他也隻能這麼做。

至於雲鬱,眼前的矛盾尚無法解決,他更無力去關心這個消失已久的人了。

臨行前,賀蘭麟邀請韓烈,到自己的官署中赴宴,為他踐行。

這擺明了是鴻門宴,陸元君還有阿福,收拾好了車馬,已經等著出門了,卻突然來這一遭,心已經提到嗓子眼,生怕再出什麼變故。

陸元君擔憂地挽著丈夫:“要不推了吧。非要踐什麼行,就說有事不去了,萬一他又打什麼主意。”

韓烈去:“我若不去,反倒遭他疑心了。”

韓烈安慰了妻子和妹妹,說:“沒事兒,這個宴我必須得赴。東西收拾好了,你們先走。回頭我來追趕你們。”

阿福還有些放心不下,陸元君卻是個果斷的人,見韓烈打定主意,便勸阿福說:“咱們趕緊先走吧。留在這,幫不上忙,與他反而是拖累。咱們走了,他一個人也好脫身。”

韓烈送她們上了車,讓陳尚帶著他們先出城。卻不走事先商量好的路線,而改換了另一條路線,先南下再東行。陳尚奉命,立刻出發。

第166章 篤定

這一路走的提心吊膽。

阿福坐在馬車中, 一路顛簸。悅兒用小毯子裹著,在她懷裏酣睡。阿福緊緊抱著悅兒,他們從白天走到黑夜。悅兒中途醒過來, 看到是阿福抱著他,卻沒有驚恐哭鬧, 也沒有再找娘, 而是像隻小貓兒一樣, 乖巧地摟著她脖子,繼續闔眼睡了。

陸元君知道,她們母子連心, 悅兒終究是依賴她的。

陸元君問道:“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阿福道:“哥哥嫂嫂是什麼打算。”

陸元君說:“先安頓下來, 看形勢。”

阿福說:“等哥哥嫂嫂安頓下來了,我就帶著悅兒離開。”

陸元君說:“你去哪。”

阿福撫摸著悅兒的頭,語氣堅定充滿向往說:“我要帶他去找他的親生父親。他長這麼大, 還沒見過父親呢。”

陸元君說:“我真羨慕你們。”

阿福抬起頭,疑惑道:“嫂嫂羨慕我什麼?”

她說:“我還羨慕嫂嫂呢。嫂嫂跟阿兄, 這麼多年患難與共, 一直在一起,不曾分開。不像我。我和他聚少離多, 僅有的在一塊的日子,不是在逃命就是在漂泊。我從來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 愛不愛我,他的心思那麼難猜, 總是我追著他跑, 他卻不願意多見我一麵。好不容易,知曉了彼此心意,又不得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