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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明煦頓了頓，思索江聞宋什麼時候有了這樣的襯衫。
江聞宋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掛的通話，明明兩個人的對話不超過半小時，但是隔天醒來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四個小時通話時間確實還是嚇了一跳。
他想，也許賀明煦也跟他一樣，不小心睡過去了，忘記掛電話了。
困倦地打了個哈欠，江聞宋看著兩人的聊天界麵，泄氣地發現他好像已經忘記了昨天的聊天內容。
吃過早飯，江聞宋的精神好了不少，開始重新摸索手機裏的內容。
沒翻一會兒，就成功找到了之前的筆記。
關於賀明煦的筆記就在最上麵，文檔裏還有賀明煦的照片，相比昨晚的高糊視頻清晰許多，江聞宋看著照片，又繼續往下滑。
一個上午，江聞宋就慢慢地看完了賀明煦的文檔，最後臉越看越紅，導致陳桃桃衝進來的時候，還以為江聞宋在做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陳桃桃和劉奕拎著果籃和鮮花，看到了江聞宋慌忙放下手機的動作和紅紅的臉頰。
“你一個人幹啥呢？”陳桃桃上上下下掃他。
“沒幹嘛。”江聞宋把手機放到一邊，坐直了身子。
“哦，”陳桃桃點點頭，招呼劉奕把果籃放下，坐在旁邊湊近問，“你真不記得我了？”
江聞宋看她，打開了自己的筆記，翻了一會兒，“陳桃桃？”
“……”陳桃桃看他，又瞥了眼手機，“你看啥呢？”
“筆記。”江聞宋已經忘記了陳桃桃的險惡。
下一秒，陳桃桃湊過腦袋，“什麼筆記？你寫我什麼了？”
江聞宋護住手機，皺眉把陳桃桃推開了。
陳桃桃原本打算要搶，但看到江聞宋的表情，又停下了動作。
是很疏遠的表情。
陳桃桃不搶了，悶悶地坐回去，“你啥時候能想起來啊，你看到我會和劉奕也想不起來嗎？”
劉奕捂住陳桃桃的嘴，推了推眼鏡，“應該不會太久的，醫生說可能隻是短暫性的片段性失憶，不要太緊張。”
江聞宋看著雪白的被子發呆，點了點頭。
陳桃桃臨走前窩在一邊的小沙發上，拿著紙筆刷刷刷地寫了一大張a4紙。
然後遞給江聞宋叮囑他背出來。
江聞宋看著寫的密密麻麻的a4紙，一眼就看到了紅色加粗的幾個字，“橙子過敏！！！”
其他還有不少細小的信息，江聞宋拿起手機，給陳桃桃發了句謝謝。
但陳桃桃沒理他。
吃午飯的時候，江聞宋看著豐盛的醫院午餐外加小姨的特別加餐，看了一會兒，忽然想起賀明煦昨天好像問他有沒有好好吃飯。
江聞宋舉起手機拍了一張，發給了賀明煦。
發完，江聞宋看著兩人的聊天框，又想起了自己的筆記。
=3=
然後江聞宋不自覺地跟著嘟了嘟嘴。
“……”回神的江聞宋臉一紅，埋頭塞了一口飯。
不過賀明煦沒有回複，江聞宋吃完飯，有些失落地躺回床上。
下午的時候，江聞宋看了不少筆記，記憶還是模模糊糊的。
午睡的時候江聞宋做了一個夢，醒來之後卻又完全不記得。
江聞宋起身，拉開窗簾站在窗前，看著外麵不錯的天氣，套上羽絨服，又戴上了帽子，打算出去走走。
今天外麵的太陽很好，也沒有風，暖洋洋的太陽曬在身上，江聞宋舒適地眯了眯眼睛。
走了一段，他在長椅上坐下，看著醫院外那座大廈的廣告顯示屏，輪番顯示著廣告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