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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程筱晨還是委屈：“我要是說你不如別的男人功夫好，你願意聽麼？”
“嗯？”淩天爵冷眼一眯，狼一樣的望向程筱晨，一字一頓滿是威脅性的質問：“你試過別的男人的功夫？？”
“你放心，我沒你那麼喜歡下半身思考。還擦眼淚，還別哭了，還有事情瞞著我。好像誰稀罕知道似的。”想起淩天爵跟葉思陶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程筱晨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看她這一副醋壇子被打翻的樣子，淩天爵笑著搖搖頭：“下午跑跑去找我，是說若妍的事情。”
“若妍？”程筱晨聽到這個名字，也瞬間正經起來：“淩若妍？”
“嗯。”淩天爵點點頭，輕輕搖晃著手中高腳杯裏的酒紅色液體，緩緩道：“其實說起來還要謝謝俞莎莎，要不是她帶著若妍的項鏈出現，恐怕我還一直有最後的幻想，覺得這輩子還能夠再見到她。”
“什麼意思？”程筱晨是真的有些不太懂，她這個腦子，不懂也是正常。淩天爵有時候還就是喜歡她這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若妍早已經死了，在十五年前就已經死了……”
程筱晨聽著淩天爵貌似平靜的把這句話說出，抬頭去看他臉上的表情，卻發現淩天爵眼圈紅紅，端起高腳杯，將裏麵的紅酒一飲而盡。
死了？
驚訝的感覺瞬間襲遍全身。
淩天爵以為，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他已經可以放下了。可當程筱晨的身份讓他失望，俞莎莎同樣也讓他失望的時候。如今的真相，讓淩天爵心中唯一的希望也破滅了。
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妹妹一麵。心裏發誓，絕對要把當初妹妹的死因查的一清二楚，卻又明白，敢殺若妍的，絕非一般普通人。所以不敢大張旗鼓！隻能暗地裏慢慢查。
見淩天爵情緒不好，程筱晨也不再多問。拿起酒瓶，幫淩天爵把酒倒上。端著自己麵前的酒杯，跟淩天爵碰了碰，什麼話也沒說，一切都在酒裏了。
“其實，這些年我從來都沒有放棄過找她，我也知道，當你用盡全力也找不到一個人的時候，可能那個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淩天爵又喝光了程筱晨給他倒滿的酒，臉上極少有的落寞，這種表情，程筱晨從來都沒有在淩天爵的臉上看到過。
他皺著眉，低著頭，說話聲音輕輕的，卻讓人感到十足的沉重。仿佛整個世界都已經沒有意義，隻因為心中的支柱被抽走，整個人被塗上了一層‘行屍走肉’的光輝。
這並不是什麼好的征兆。
“天爵，其實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就不能老是自責和悔恨了。而且真相到底如何，不是還沒查出來麼？或許這其中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你不要這麼難過。”程筱晨不太喜歡看到淩天爵低迷的樣子，她總覺得，男人就該是堅強的，可以有傷心和難過，卻也有足夠的力氣從傷心難過中走出來。因為他是男人，因為他的肩膀比女人寬，所以就要更能擔得住命運的各種負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