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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趙員外果然了得。隻是這跟你兒子的死有什麼關係?”
“唉,也是草民年紀漸漸衰邁,以往大宗交易都是我親自押送貨物直到河間府的。近三四年間慢慢地疏懶了,便交與那個忤逆的兒子接替我來往。我隻在家查查賬目,清點往來。誰知道,自從上月家中出事,那逆子投入大牢之後,草民清點他的來往賬務,這才發現,他這一兩年間給我的都是虛帳,實則已經虧空了三四萬貫!”
梁豐震驚了:“難道你早沒發現麼?”
“我們這行,每年春時收茶,冬時結賬,算算一次周轉便要**個月時間。他又在河間那頭先收貨款,來回遮掩,一時之間,哪裏發現得了?要不是此番他與那賤人行跡敗露,怕是要到明年春時才得察覺!”趙寶成慘然一笑,回話道。
“那你這兩天來,就是要來問他虧空款項的事麼?”
“正是,可恨他居然此時畏罪自殺。草民已經無從問起。可憐我一世心血啊,如今便是殺了我,也賠不起主家那麼多錢呐!”說道傷心處,趙寶成忍不住大聲嚎啕起來。
“難道這許多錢,都不是你自己的麼?”
“好叫大人得知,草民在其中隻好占得二成的股份,其餘是上家委托辦理的。這時候,不但血本無歸,白賠了這些本錢,怕是上家交給我經營的這條線路,都要轉手旁人!唉,我不如死了的好!”說著說著,趙寶成精神便有些恍惚起來。
梁豐趁著他還沒徹底崩潰,急忙問他最後一個問題:“你那上家到底是誰?”
“不瞞大人,正是當今太後的親侄,劉從德劉老爺!”
又是那個大白胖子!
這事兒還真大了,趙寶成原來是劉從德的生意代理人,又被自己親兒子虧空了款項,如今趙寶成不但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劉從德的本錢,經營的線路還有易手之憂。
梁豐腦袋一陣陣地犯暈。
趙守正這幾萬貫錢是怎麼虧的?為什麼他爹剛要來查問時便死了?被人害死,是誰那麼大膽?而且大膽到連劉從德都敢陰!
梁豐不寒而栗,這豈是他一個小小知縣兜得住,問得了的案子?
趙寶成跌跌撞撞下去了,梁豐吩咐好生住他,防他想不開自殺。轉頭又對秦邦業道:“主簿,咱們這可是被人推進火坑了。怎麼辦?”
秦邦業也沒了主意。這哪是普通命案啊,簡直是驚天大案!想了半天,隻好說道:“大人,要不,寫奏本上報吧!”實在是扛不起了。
梁豐搖頭道:“哪有這麼容易?劉家未必虧不起這幾萬貫錢,但卻絕不會輕易將這麼一大樁生意拱手讓人的。到時候他隻要你破了殺人案子,幕後之人自然會露出頭來。
可是,敢拆他劉家牆角的人,豈是好相與的?隻怕咱們還沒理出頭緒,便要被牽連得骨頭渣子都被吃個幹幹淨淨嘍。唉,硬著頭皮查到底吧。於公於私,問清了此案,好歹還算立個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