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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就職霍格沃茲(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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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甚至在懷疑自己的耳朵,“莉莉,莉莉。”他眼看著他消失在對角巷的盡頭。

斯內普的腦袋裏似乎還沉浸在傍晚莉莉的那些對話當中,他蜷縮在破釜酒吧吧台的最邊角處,喝著最廉價的啤酒,嘴裏還不時吐出幾句連自己也不知道意思的詞語出來。不過,詞語的最後一個詞肯定是莉莉,這點意識他還是很清楚的。

在朦朧的意識當中他又很清醒,因為不斷重複著的莉莉的回憶以及她今天對自己說的那番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猜透。

“你是個傻瓜。”

斯內普看著玻璃杯中那束油膩頭發,一連說了好幾聲。他覺得今天莉莉把自己從霍格沃茲帶到這裏並不隻是因為一時興奮,她在向自己坦白,她喜歡的人必須告訴她喜歡她。而斯內普,卻在這個時候又扯到黑魔法上。

難怪她會生氣地跑掉,斯內普傻笑了下似乎在總結自己失敗的理由:“我要向她道歉。”

當他第二天晃晃悠悠地回到霍格沃茲學校時,一條消息讓他打消了他道歉的理由:莉莉接受了詹姆的追求,他們成了情侶了!開始不是已經成為了嗎?

斯內普感覺到就像一個霹靂紮到他的頭上,果然,他覺得自己再一次錯過了莉莉的箴言。他回到寢室,坐在自己的床鋪上一動不動,腦海裏滿布著後悔和絕望。

他想自己一定是瘋了,甚至不能在最後的關頭把那一句簡單的“我愛你”說給她聽。她一定也在期待這句話,也許把這句話告訴莉莉她就不會答應詹姆的求婚。

斯內普越想越覺得恐怖,也就是昨天在毛山櫸樹下莉莉猶疑的樣子已經告示了真相,她在懼怕,她不敢麵對。

不過現在已經與斯內普無關了。

埃弗裏從身旁擦身而過,“終極巫師等級考試後你想要參加到哪裏去就職?”他似乎還意猶未盡繼續自言自語,“我覺得最好還是在霍格沃茲學院,那樣好為黑魔王大人做好眼線,你呢?西弗?”

“隨便。”

斯內普把身軀轉向了床鋪的裏側,並用魔法塞住了耳朵然後把頭埋進巫師袍中,他的世界又歸於黑暗。

整個終極巫師等級考試斯內普的腦子都昏昏沉沉,耳朵裏不斷傳來莉莉的回音.....“考完終極巫師等級考試後我想我們不必見麵了。斯內普先生。”無疑最傷人的那句話是斯內普先生,他記得很清楚,自從到了霍格沃茲魔法學校後,莉莉就與他以名字相稱,這句“斯內普先生”無疑是把他們的關係拉回到陌生人,甚至是更糟糕。

斯內普受不了那些回蕩在腦子裏的聲音,以至於他無法集中精神看那些題目,雖然他的論文依然像以前那樣比別人要長上幾英尺,但是回答的精彩度已經大不如前。在考試結束的那刻,他第一次開始擔心自己的前途:斯內普曾經與許多霍格沃茲成績優秀的學生生一樣,想要進入魔法部成為傲羅,因為在那裏你才有機會使用黑魔法來對抗黑魔法。即便是加入了秘密集會,這個想法並沒有動搖過,不過在這場考試中弗利維教授每次收完試卷後斯內普都會有發昏的感覺,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這種不是好兆頭的情緒一直延續到了6月的下旬,考試結束後,與大多學生一樣,斯內普要渡過學生時代的最後一個暑假。

這種難熬但是卻計算到結果的日子是斯內普人生中最差的時光,一方麵他又要回蜘蛛巷每晚看著他醉醺醺的父親,一方麵又得忍受等待名落孫山成績的煎熬。

也就是那年炎熱的8月份,斯內普家的窗前飛來了灰褐色的小貓頭鷹,那隻小家夥帶來了他成績的消息。

“是及格。”

“我就知道。”斯內普的父親托比亞斯內普帶著幾分挖苦,用了2個銅納特趕走了那隻瘦弱的小貓頭鷹,托比亞一直懷疑斯內普在學校時取得的成績,認為那是誇大其詞。他往斯內普的身上潑了一杯髒水,又用責難的語氣罵站在一旁喘著氣的艾琳,斯內普可憐的母親。

斯內普終於大嚷道,“我還有一封阿不思校長給我的邀請函,他說了,無論考試的結果如何都會讓我在霍格沃茲學院任職。”

“什麼?”

老斯內普往牆上啐了一口唾沫,滿是懷疑的目光接過斯內普手裏那封印有“霍格沃茲魔法學校校長.....阿不思”的印簽,仔細比對著7年前那封從霍格沃茲學校寄來的入學邀請函,最後兩眼眯眯一笑。

“還真行。”

斯內普回到自己隻有一張板木床的房間後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這些年來研究的字體模仿魔法能夠哄騙了了這個暴戾的父親,即便他隻是一個麻瓜,幾次三番艾琳斯內普.....他的母親都在一邊被打一邊以死護著舉起魔杖的斯內普,想到這點斯內普的內心總是泛起一陣心酸。

“一點也沒變。”

斯內普冷冷地萃了一句話出來,原本在他的想象王國裏,這個時候應該把他的房間修葺一新迎娶可愛的公主莉莉伊萬斯才是,可現在卻淪為波特那混蛋的差事。不知不覺,在這種遺憾和抱怨的想法裏,他陷入了一個又一個連環的夢。

第二天,斯內普懷揣著那封偽造阿不思筆跡的信,他來到國王十字車站準備乘坐往霍格沃茲的特快列車去報道,不知不覺這件事已經進行了7次,隻不過每一次他感覺莉莉的身影都要遙遠一些。

托比亞沒有來送他,可能是因為母親艾琳的極力勸阻,她非常了解斯內普,甚至已經猜到了自己的兒子其實早就在盤算過幾天會回來以各種理由推脫霍格沃茲學校那份子虛烏有的差事。

那是老斯內普也許會氣得不顧一切來揍這個不肖子。

在這種情況下,斯內普不情願地踏上了通往霍格沃茲的列車,雖然他知道阿不思是個老好人,但這並不代表他會讓一名終極巫師等級考試僅僅是及格的畢業生去霍格沃茲學校任教。站在霍格沃茲巨大的門扉麵前,以前向往的避風港在斯內普的心裏頭一次感受到壓力,他慢慢蹉跎到霍格沃茲城堡的八樓,兩頭石獸依然靜靜地守在校長室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