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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分道揚鑣(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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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果路德的性格,它不會一個人跑到很遠的地方去。”

莉莉重新鼓起杏仁狀的眼睛並且命令斯內普不要耍花招,他們又利用客廳中的壁爐來到海格的小木屋那裏,最後終於走到了禁林東南麵。

“你確定這裏是你與果路德見過麵的地方?”

斯內普被推著在莉莉的前麵走,腳下不時想起清脆的劈啪聲,那應該是枯木樹枝之類折斷的響叫。

“對。我記得在一年級的時候曾經到這裏拔過草藥,剛開始見到那張奧茲地圖以為是神奇動物,結果……”莉莉停止了解釋,她冷冷地瞟了一眼斯內普,“如果你是在騙我的話,我會親手把你關進阿茲卡班。”

對。沒錯。斯內普已經可以想象到在阿茲卡班痛苦度日的情形,或許阿不思會因為惻隱之心把他關在另一個好點的地方。他現在所做的事正是按照伏地魔委托的那樣讓莉莉說出與奧茲地圖見麵的地方,那裏是他們友情的見證,也是魔法部和霍格沃茲無法探明的地圖部分。

這片林子的樹木特別蔥鬱,腳下已經可以見到橢圓形卻帶著鋸齒狀的蕁麻。

“看來這個地方並沒有它的樣子。”

在一片山坡上繞行了好一陣子,斯內普終於放棄了演戲。“或者我們應該到別的地方?”

斯內普叫停了莉莉,“也許它應該會在倫敦。”

“那是它因為想去找我結果在那裏碰到的地方。”莉莉放大了聲音,“在那裏我還遇到了一點麻煩的尷尬。”

莉莉嘴角泛起一陣暈笑,看來它們之間的感情很深。斯內普的心就像擰成了一團繩子,他怎麼向她解釋自己是因為要保護她而欺騙她的呢?

欺騙她同伴與他重要的回憶的地方,被伏地魔活生生地利用。

“莉莉,不要信他。”

遠處的叫喊打斷了斯內普的矛盾,也引起了莉莉的注意。幾乎同時,他們看見了詹姆從另一側的山坡跑了過來。

他氣喘籲籲地停下,抽出了身上的魔杖。“莉莉,奧茲地圖已經被毀滅了,學校所有的地圖藏籍都顯示了它的信號。”

他跑到莉莉的身旁,用手握住莉莉的手腕。

“斯內普他欺騙你,他想要在你的身上獲得情報。”

莉莉懵了一下,但是詹姆認真的眼神才讓她轉向了斯內普。而斯內普的手和胳膊仍然被束縛著,他本能地靠在了一棵樹旁,唯一有知覺的腿卻被一枝蕁麻紮痛了。

“告訴我,它是不是已經死了。”莉莉把魔杖一揮,“快快禁錮!”

斯內普無法回避莉莉的雙眼,他的臉都被咒語固定住了方向。他感覺內心就快被腐蝕掉,所做的一切都逃不過莉莉的法眼。

“對。”

“你說什麼?”

“聽我說……”

“住嘴!”這回的定身咒是波特給出的,連嘴也被封住。詹姆擰緊眉毛,怒目而視,“難道你還想用你的髒嘴傷害莉莉嗎?”

斯內普睜大雙眼,眼眶內甚至被血絲染紅了一片。如果什麼回憶要比那次“最痛苦的回憶”還痛苦的話,那麼就是今天了。

詹姆拉著莉莉,慢慢走進斯內普。

“就這樣把他帶回去交給阿不思校長好了,也許他正在趕來的路上。原諒我剛才在布萊克老宅偷聽到你的話……”詹姆縮小了音量,“我緊忙去見了阿不思校長才了解了奧茲地圖的事情,然後才馬不停蹄地跟著你到了海格小屋。”

莉莉露出欣慰的笑容。

“這不要緊詹姆,你救了我。”

斯內普的心就像針紮一樣,他已經無法辯解。他想告訴莉莉伏地魔想上次要殺你卻被自己用石化咒救了;他告訴她如果不是他執行伏地魔的計劃,很有可能會被滅口。

不過,完全沒有用。

斯內普在等著被自己的情敵詹姆押送回霍格沃茲,那裏不會有人相信一個食死徒的話。

就在此時,斯內普感覺右手手臂劇烈地刺痛起來。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一股黑色的煙霞就從身後猛地撲了過來,又擦了出去。

它的目標並不是斯內普,而就在那一刻發生後的瞬間,詹姆波特已經被彈到幾英尺以外的地方,魔杖都鬆開了手。

黑煙在莉莉的跟前停下,刹那間就顯出了他的形態.....伏地魔。總是在陰森詭異的時刻出現,用煞白的臉孔嚇人,莉莉毫無疑問與她碰麵了。

“女孩!”伏地魔咧開嘴唇的縫隙,寒冷的聲調噴灑在她臉上。“帶我去,你們曾經見過麵的地方,否則你馬上就會死。”

本以為莉莉會嚇得滿口答應,但她卻好像一點也不吃驚,綠色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伏地魔。

“就算把你帶去,我到時也會死吧。”

空氣被莉莉的話凝結出靜謐,伏地魔嘶吼了一聲。“那麼好,即使是一個地方也好,這也算是收獲。”

他的魔杖又被高高舉起,手腕彎向的部分正是莉莉的臉頰。

“不!”斯內普內心在喊叫著,然而身體卻動彈不得。可是伏地魔還沒有完成吼叫,手臂就被一道精光打中,他被打得向後退了幾步,而坡地上留下腳掌摩擦的痕跡。

“這是我還給你的!”

詹姆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起來,剛才他繞到了伏地魔的側麵,用魔咒擊中了他的手臂。伏地魔淒苦地看著右手上的黑色傷痕,與慘白的皮膚形成強豔的對比,他怒視著詹姆恨不得立刻將他殺了。

“劈啪!”

他幽黑的巫師袍上又顯出光滑的皮膚,莉莉也在一個不經意的時刻拔出魔杖,用咒語猛烈地擊打伏地魔。一下、兩下、三下,直到他退到一處隆起的石階處。

突然,伏地魔挺直了身體,任詹姆與莉莉的魔咒像槍林彈雨般轟擊過來。他舉起他的魔杖,吐了一口氣,接下來的瞬間一道碩大無比的白光從他的魔杖中發出。

詹姆與莉莉似乎發覺到氣息的不對。

“障礙重重!障礙重重!”他們邊喊著咒語邊聚集到一點,然而那股白光實在太強大。詹姆與莉莉讀誦的障礙咒甚至被卷起一道泥牆,可最終泥牆被毀於一旦。斯內普定在那裏,看見一卷巨大的衝擊風向自己襲來,隨後沙塵淹沒了眼睛。就在視覺內所有一切都恢複如初後,他看見莉莉與詹姆跪倒在那個地方,臉上和手上布滿擦傷痕,而詹姆的眼鏡都被剛才的衝擊給弄出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