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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Prisoner of Azkaban(2 / 3)

“我相信你會願意幫他配製一些藥劑,讓萊姆斯可以在月圓之夜不會變身或者能夠稍微壓抑住他體內的狼毒,這對你而言並不難。”阿不思平靜地說著。

怎麼可以!斯內普覺得全身都被一種名為悲傷的情緒占滿了,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如此的悲慘。不得不去為了仇人去配製讓對方可以安身立命的解藥,而這些,自己根本沒有選擇。隻要是阿不思校長的要求,他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因為對方是掌握了他所有秘密的人,是知曉他所有死穴的人……

的確製作狼毒藥劑對斯內普而言並不難,雖然那是隻有極少數巫師才能製作成功的藥劑。隻要收集了必需的草藥也不是很難,但是要讓自己為萊姆斯配製……斯內普仍然在內心鬥爭著,但是還是沒法拒絕。他低著頭閉著眼睛沉默了一會才抬起頭,像是經曆了痛苦的掙紮。

“我要提醒你校長,這種時候聘用盧平作為黑魔法防禦術的老師並不明智,我想你還沒有忘記,他和布萊克是最親密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再考慮一下。”斯內普表情嚴肅地說著,盡可能控製自己瀕臨失控的情緒。

“我完全信任萊姆斯。”

“好吧,如果你已經決定了,我會為他製作藥劑的。”斯內普的聲音很低沉,他明白自己的這些所謂擔心在阿不思眼裏根本什麼都不是,說是抗議什麼的根本就是徒勞而已。

“謝謝你,西弗勒斯。”阿不思依舊不變的溫和聲音從對麵傳來,“哦,對了。海格從今年開始會成為神奇動物課的老師,希望你們能成為友好的同事。”

斯內普像是沒有聽到一樣,隻是點點頭表示自己了解這個事實了。又是一個不受歡迎的人!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我想應該讓你知道。反正之後不久你也會了解。”阿不思終於站了起來親自動手去泡茶了,沒過一會他就返回了之前的座位上。

“康奈利打算讓攝魂怪進入霍格沃茲駐守。”

“什麼!福吉部長的決定嗎?”斯內普突然反應過來這件事到底有多嚴重了,“太離譜了,讓阿茲卡班的看守人來霍格沃茲是幹什麼?”

“康奈利的想法是布萊克從阿茲卡班逃獄之後,根本沒有任何線索能夠找到布萊克。如果開學前還抓不到他,無計可施之下魔法部決定讓攝魂怪在霍格沃茲駐守。”阿不思簡要地說明了情況,和斯內普猜想的差不多。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還不是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因為布萊克的逃獄所引起的巨大恐慌正在魔法世界悄無聲息地蔓延著。

“霍格沃茲的安全不需要一群不辨是非的攝魂怪的保護,它們隻關心吸走更多的快樂,而不是他人的安全。”斯內普厭惡地提出自己的看法,“而對於一個剛剛逃離地獄的瘋子而言,你很難用正常人的思維考慮他的下一步計劃。既然布萊克能從攝魂怪的眼皮底下逃走,那他為什麼不能通過它們的守衛進入霍格沃茲呢?我個人認為沒有必要讓攝魂怪把守學校。”

“謝謝你,西弗勒斯。這正是我想要的答案。”阿不思微笑著說道,“我稍後要去趟魔法部,打算用你剛才所說的理由來提出要求。”

“無法拒絕?”斯內普問道。

“完全拒絕是不太可能的,本身說來康奈利對於去年我隱瞞密室事件的處理就已經非常不滿了。畢竟他可是隨時警惕著我這樣一個毫無用處的糟老頭會取代他的位子。魔法部對於布萊克逃獄事件的官方說明可不是那麼容易被輿論所接受的。”阿不思緩慢地說明著。

斯內普沒有吭聲,他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無用之功。無論如何他現在的感受隻有,阿不思之所以那樣做也是有預謀的,他一向有自己的打算。把一切都計劃好,不漏錯分毫。斯內普其實一直都非常尊敬阿不思,雖然自己說不上有多佩服他。但是一旦處於某種高度的時候總是會有相應的得失。

他望了一眼麵前看似運籌帷幄之中的人,突然想到,也許在某些方麵阿不思也有難以啟齒的秘密。當然,這是每個人都會有的,不敢對任何人說出口的事情。

一天、兩天、三天,時間就這樣毫不停息地流逝著,布萊克好像在世上消失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沒有,魔法部始終查不出他是怎麼逃出阿茲卡班而沒有讓攝魂怪發現的。調查陷入了僵局,人們開始恐慌,誰也忘不了那個瘋狂的食死徒13年前是如何炸開整條街道,殺死了街上所有的人,甚至沒有留下一具完整的屍體。

“我會找到他的,西弗勒斯。波特永遠都想不到,他最親密的朋友,出生入死的夥伴會是我的忠實的仆人。”黑魔王的話回響在斯內普的耳邊,他曾經認為黑魔王所指的是盧平,因為那個時候所有的狼人一族都投靠了黑魔王成為了他的忠實仆人,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最後進入阿茲卡班的是小天狼星布萊克。

盡管如此,鄧不利多校長仍然對此提出過懷疑,他認為小天狼星不可能會出賣波特夫婦,更何況殺死彼得和整條街的人,但是在那個時候有太多的不可能變為了可能,身邊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食死徒,而且他也無法解釋如果身為保密人的小天狼星沒有向黑魔王告密,波特夫婦為什麼會被找到。如果不是這樣,莉莉……莉莉又怎麼死……想到這裏,斯內普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像是要窒息一般的痛苦不堪。就算已經過了這麼久,而那個時候所發生的一切仍然像永遠不會結束一樣的,一遍一遍地在斯內普的腦中回放著。就算布萊克是背叛者,而自己……自己也不過是罪魁禍首。如果不是自己,那個時候不是對波特恨之入骨的自己向黑魔王告密的話,之後也不會……

“阿不思校長,我想你不應該懷疑布萊克的殘暴本性。他曾經在學生時代就想要殺死我。”斯內普堅定不移地述說著這件事。因為一次布萊克的惡意玩笑差點就讓他死在打人柳之下,而最讓他憤怒的是,斯內普卻因為這件事而倒欠了波特的人情。因為當時的那種情況如果不是波特阻止了自己,把他從那裏拉回來,或許自己也不可能活生生地站在這裏。我倒是寧願死在那裏!斯內普滿心怨氣地想著,即使是死掉也不想讓波特救了自己!這樣的話自己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恨著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