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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Order of the Phoenix(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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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萊特林的學生們以德拉科馬爾福為首,在一旁幸災樂禍,不停地用他的一雙死魚眼睛瞄來瞄去地惡心傻笑。

斯內普低頭冷眼看著麵前的這些場景,隻是幾個小鬼的擠眉弄眼,耍點小把戲能算得了什麼。其實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每次一看到哈利波特的那張臉就無比的痛恨,都要不停地忍耐著自己想要毀壞一切的黑暗,還有,那些隱埋在心底深處不被人所發覺到的心情……

即使如此,斯內普還是沒有忘記和阿不思的約定,交代給他的另一項重要任務。他已經絲毫不想理會那一堆熬得未名物質和所謂的“緩和劑”有什麼分別,繞過煙霧纏繞的課桌,趁著教室裏的學生焦頭爛額地熬藥水的空擋,往哈利擺的亂七八糟的坩堝旁扔了一張小紙條,自動忽視了對方表示不可思議的詢問神色,轉身離開了。

“好了,開始吧。”斯內普把放在桌子上的刻有如尼文符號的大石盆用魔法移動到自己麵前。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穿著之前的黑衣服,油膩膩的黑發像窗簾一樣耷拉在他枯瘦的麵孔周圍,整個身體都隱沒在讓人感覺昏昏欲睡的昏黃燈光下,看不出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事情。

“可是,教授……”

斯內普忽略了哈利欲言又止的話語,他不想和波特說話。也許波特是在懷疑自己的動機,一向恨他入骨的斯內普教授為什麼會在那天的魔藥課上扔給他一張紙條,要他在接近淩晨時分等格蘭芬多的大家都睡著之後來到這個陰暗潮濕的魔藥課藥材儲藏室。本來自己也是非常不理解這樣的行為,也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斯內普一直都知道也非常清楚,每次和哈利見麵,自己從來都不會掩飾深埋在心裏的深深恨意。即使如此,他還是不得不留在這裏,和波特單獨相處,教給他大腦封閉術試著保護好自己的腦子不要讓黑魔王控製。

斯內普自嘲地想著,在霍格沃茲的五年來,波特也了解到很多事情。比如,為什麼每年暑假他都得必須回到那個讓人厭惡無比痛恨的女貞路14號,為什麼他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萊克明明無罪卻仍然能夠神誌清醒的被關在猶如地獄般的阿茲卡班這麼多年,為什麼他得麵對這麼多人的死亡,都是為了他而犧牲……為什麼……而斯內普自己卻毫無變化,年複一年地履行著保護者的使命。

可是這段時間阿不思校長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卻沒有在霍格沃茲出現過,不過他似乎也預想到了哈利的苦惱和困惑,隻是讓格蘭芬多的院長也是霍格沃茲的副校長麥格教授轉交了一張紙條。他當時拿到的時候,也絲毫沒有在意麥格教授的想要開口詢問的疑惑神色。

上麵也隻有一句話,“跟著斯內普教授好好學習,他是一位優秀的老師。”

於是,他才會忍耐著每天都來到這個讓他渾身上下不舒服的陰暗潮濕之地。相信斯內普不會殺他是一回事,但是每天都不得不見麵,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哈利的心裏也是非常清晰地明了著一點,斯內普教授完全是因為阿不思校長的授意才會被逼無奈而來。雖然並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如此強迫自己,但是這些似乎也不是,自己能夠關心的事情。

而目前眼前的一切,似乎才更加應該值得自己去關心。

“教授,我還是不明白,該怎麼做?……”哈利鼓起勇氣,終於問出了口。

雖然已經有了一周多的練習,哈利還是不得要領。他們一直在學習一種類似於防禦敵人讀取內心的相當強大的魔法。依照阿不思校長的指示,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自己而做出的選擇。因為哈利的傷疤最近常常斷斷續續地陣陣發痛,也很多時候都會在模模糊糊之中看到某些現實中不存在的場景。這些事情他也沒有和羅恩、赫敏說明,主要的害怕他們擔心。為什麼必須要跟著斯內普學習?為什麼他的傷疤會猶如要爆炸般的疼痛?

雖然他一直想問,可這些事情也沒用辦法去問其他人,隻有阿不思校長是唯一清楚一切事情的人。校長也隻會一臉嚴肅地說著,“你有一位偉大而堅強的母親。”並不正麵回答哈利的疑問。好幾次都是這樣,哈利就完全說不出話來了,也不打算再詢問相關的事情,雖然他在心底深處仍然渴望著知道更多的真正被隱藏在背後的理由。

“過來……”

難得斯內普這次沒有奚落嘲笑哈利的愚蠢。他看著對麵稍小的黑瘦男孩趕緊繞過桌子走到斯內普身邊,看著麵前的被稱作冥想盆的古老石盆。這是一個淺淺的石盆,盆的邊緣熙熙攘攘地雕刻著如尼文和看不懂的莫名符號,盆裏麵流竄著明亮的閃閃發光的銀色物質,在昏黃燈光的反光下,有種讓人幾欲暈眩的嘔吐感。

斯內普用魔杖尖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附近,從腦袋裏拖出一條明亮的閃著銀色光芒的記憶線條放進盆中。每次在準備教哈利大腦封閉術之前都會這樣做,石盆是自己從阿不思校長那裏接過來的,對方也做過同樣的事情,那時候得到的回答是因為腦袋裏的東西多的已經裝不下去了,阿不思才會把多餘的思想拿出來倒進這個盆裏,以後有時間再慢慢的回想體會。斯內普沒有想要打聽別人秘密的習慣,但是也會忍不住會想阿不思校長和自己一樣,會有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想要得到卻失去了,或者沒有答案,就這樣獨自活了下去。

“大腦封閉術是一種抵禦外界精神滲透的魔法,可以封閉大腦以對抗魔法侵入和影響,與其對立的魔法是攝神取念……”斯內普冰冷的聲音回蕩在這個狹窄的空間裏,哈利也終於停止了思想遊走,專心地聽著他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