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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是柴米油鹽,而他隻有劍。
即便他現在告訴他們,他是桑冬湛,是小狗子。可當十年、二十年過去,同伴皆已長大成家,三四十年後眾人垂垂老矣,而他依舊一如當年,到時這些人看到他,還能沒有隔閡的親近嗎?
桑冬湛修行的第一課,師父便說,大道獨行,你的路隻能你一個人走!
年僅十歲的桑冬湛,盡管少年老成,此刻也為這孤獨的未來感到一陣茫然與寂寥。
他不知該如何麵對這些曾經的親人,所以他幹脆不言不語,就讓他們當他已經離去,而他在背地裏默默守護著這個村子便好。
小小的少年在心中暗下誓言,目光堅定。
村子很快就走完了,兩人走到那條不知名的小溪邊。小溪上搭了一座簡陋的石橋,蘇蘇啪嗒啪嗒跑過去,踩在橋上望著清澈的溪水。
“狗子哥哥,我以前經常藏在這裏,看村子裏的人呢。”她小手指向橋底下,笑的眉眼彎彎,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眯成小月牙。
蒼茫的心好像被這燦爛的笑容給治愈了,桑冬湛似乎在回憶什麼,突然笑道:“之前村裏有好些人說,這小溪裏有一條小蛇,不咬人,經常躲在石橋底下,有人去洗衣裳的時候,還會湊上去碰人家的手。”
蘇蘇大眼睛眨巴眨巴,愣愣的看著他。
少年抬起手,輕輕點了點她的小鼻子,笑的有些促狹:“你瞧這水,又清又淺,自然什麼都看的見,你以為你藏的很好麼?”
“那、那怎麼不把蘇蘇捉走呢?”
桑冬湛道:“因為大家都很忙,田地裏的活,家中的事,反正整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管一條小水蛇?而且水蛇無毒,又沒有傷過人,村人就懶得花力氣管它了。”
說到這裏,桑冬湛又有些慶幸的說:“還好你沒有被他們抓去。”
蘇蘇也覺得很僥幸,她不知道原來自己早被發現,雖然有點後怕,但是又有點高興。
也不知道為什麼。
轉回家去的時候,桑秋原正巧回來,他見到家門口站著的兩個孩子,和其他村人一樣,認出小奶龍卻沒認出自家兒子。
還是桑冬湛主動叫了一聲爹,他才恍然。
“狗子?你長這麼高了!不錯,真不錯。”桑秋原倒沒有多少離愁別緒,他怔愣過後便笑出一口白牙,拍著兒子的肩道。
這個農家漢崇尚男兒誌在四方的說法,當年桑冬湛說要離家,他便第一個大力支持。
如今桑冬湛回來,他開口問他在外的收獲。
父子倆一問一答,走進屋中時,見到收拾好出來的麗娘。
第一眼他還沒看出那是自家娘子,隻覺得有些眼熟。
直到被鮮嫩的小美人喚作相公,桑秋原大驚失色,才意識到他不在的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
桑冬湛挑揀著一些趣事,講給了父母聽。其中那些艱辛困苦,他一句也沒提。
蘇蘇聽出來了,她和桑冬湛時不時會聯絡,所以對他那邊的事情知之甚詳,桑冬湛也並不會隱瞞她,他們彼此都十分坦誠,經常互相吐苦水,這個說學習太難了,那個說練劍又傷到哪裏。
這會聽狗子哥哥隱而不報,小家夥倒也沒有拆台的意思。
小奶龍的直覺很準,大部分時候她做事隻憑心情和直覺,而她的直覺又很準,於是總能得到比較好的結果。
這會她就直覺自己不說話比較好,於是閉口不言,哢擦哢嚓專心啃路上三嬸給的李子。
桑家一家都是偏向內斂的人,寥寥幾語說過這兩年間發生的事,交談便告一段落。
時間已近黃昏,桑秋原和桑冬湛父子兩去溪邊抓了幾條魚回來,交給麗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