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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三、縈繞於心(1 / 2)

街道上散著腐臭氣味的積水被急奔而過的精靈孩子踩得飛濺起來。 WwWCOM縱始身上難免會沾染到汙水,臉上塗滿了汙垢的孩子依然沒有降低奔跑的度。不知道跑過了多少條巷,她在一間還算華麗的房屋前停下了腳步。她沒有立刻去敲門,而是倚在門邊口口喘著氣。直到氣息慢慢的平緩了下來,她才稍稍理了理零亂的短,胡亂摸去了臉上的汙垢,伸出細得仿佛輕輕一用力就能折斷的手臂,推開了虛掩著的大門。

“ada!”僅這一聲樸實的稱呼,就令坐在角落裏的金男精靈淚目。他下意識地站起來張開雙臂準備迎接4年未見的女兒時,對方卻停在了距離他尚有幾步遠的距離。

用無比期盼的眼神抬頭看著向自己張開的雙臂,她心翼翼地問道:“ada,真的可以嗎?我們精靈……”

不能有太多的肢體接觸,即使是自己的父親。這句話未來得及出口,她已經被擁入了懷抱中。散著熟悉鬆木淡香氣息的懷抱讓她微笑著閉上了雙眼,也讓她產生了一個有違於精靈種族習俗的想法。

“在人類王國,1歲以下的女孩都可以在ada的懷抱裏麵入睡,我也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的花朵。”滿身風塵的蓋姆再也止不住眼裏麵的淚水。他不僅抱緊了懷裏的精靈,更學著人類的模樣在自己女兒依然沾染著汙垢的額頭上輕輕印了一個吻。然後,他看到4年未見過的女兒露出了燦爛而滿足的笑容。

微暗的燭光下,4歲的佛諾爾(精靈1歲成年,4歲的精靈相當於人類8歲左右的年齡)將頭枕在了自己父親的胸前。對此時已經五百多歲的佛諾爾來,可以在父親懷抱中安睡,的確就是最美好的回憶了。雖然永生之中堪稱唯一的這個夜晚依然參雜著不那麼美好的內容。

“所以,ada是趁著nana在孕期中變笨了,才打聽到我在這裏嗎?”她抽了抽鼻子,享受著父親獨有的鬆木氣息,同時也下定了決心。“那我明更不能和ada走了!”

用布滿了細傷痕的手掌壓在床鋪上,佛諾爾撐起的頭迎上了父親不可置信的眼光。“如果我們去很遠的地方,以nana的脾氣,她會把就要出生妹妹或是弟弟送到這裏代替我吧?我不走!我要保護妹妹或弟弟,不讓他們被nana送過來!”

一向優雅的父親呆了幾秒鍾之後,居然摟著她不顧形象的嚎啕大哭起來。

我可憐的女兒……你讓我你什麼才好?現懷裏稚嫩的孩子開始一邊幫自己擦淚,一邊聲地安慰著自己,蓋姆咬著牙:“不管你nana和那個孩子了,明一亮ada就帶你走。”

這是蓋姆用盡了全身力氣才能出來的話,也是他活了幾千年以來第一次挺起了胸膛做出的打算。可女兒的下一句話,輕意擊碎了他所有的勇氣。

“ada也要像nana當年不要我一樣,不要nana和妹妹或是弟弟嗎?”仍然保留著一絲青澀的藍眼睛中透出絕望之意,的身躬也開始不自覺的向後退。“ada,求求你不要變得像nana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