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抬起頭看了一眼殿外的民眾，埃爾隆德突然提出了一個有些突兀的問題。他問人皇：“精靈和人類處於哪個中土陣營？”
智者滿是鼓勵的眼神讓平靜下來的人皇有了話的勇氣。他暫時甩開了眼前的千難萬阻，略帶嬌傲的回答道：“正義陣營。”
埃爾隆德接下來的問題，讓人皇徹底懵了。他：“很好。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我們可以稱之正義陣營？”
瓦蘭迪爾微張著嘴，半答不上這個問題。而預料到人皇找不到答案的智者並沒有讓他等待太久。
“正義或是邪惡是由誰定議？人類皇帝，還是精靈袖領袖？整個一亞，任何單個生靈都沒有這個權利，隻有造物之神有資格定議正義和邪惡，但伊露維塔不會做出定議。我們信仰的造物神深愛一亞的一切，就連奧克斯都可以在他創造的世界當中找到容身之地。造物神眼中一切皆是平等，一切也都有它必然產生的理由。如果非要評價一亞的一切，隻能都是伊露的造物，對伊露來無所謂正義與邪惡。造物主縱觀一亞，絕不會用正義和邪惡把他的愛物區分個高下。”
“造物神不會定議正義與邪惡？”瓦蘭迪爾睜大了眼睛，像是發問又像是自言自語：“那麼我們引以為傲的正義，到底由誰定議？總不能由我們自己吧？”
“是的，不是你這是正義，它便是正義。但是他和她都可以定議。”做了一個手指殿外的動作，智者帶著恭敬的神色道：“他是身份卑微，一生都在炎日下耕種的平民；她是見到你連頭也不敢抬，這輩子可能都沒有出過皇室廚房的廚娘；他和她都有一個統稱，你的子民。不止是你，對所有王者來，隻有子民有權定議正義或是邪惡。”
“索倫帶領奧克斯殘殺我們的子民，我們的子民憎恨它們，它們就是邪惡，與它們博一死戰的我們就是正義；我們的子民認為親族通婚是違反常倫，那麼連母子都可以進行交配的奧克斯就是邪惡，三代內的親眷不可通婚的我們就是正義。得更實際一點，為什麼生靈會有地位區別？因為子民需要守護者。無論什麼種族的子民，他們都希望有能者可以享受更高的地位與權利，這樣才能讓更好的保護他們。人類有人皇，並且由伊露親自授皇位給埃爾洛斯，是因為伊露看到了人類的需求。看到了人類需要一個有能力的皇帝履行管理和保護。幾千年前，就連伊露都要為了人民的需求而行動，欽定首個人皇；幾千年後的今，上萬年後的未來，可以影響到伊露的子民將永遠擁有定議一亞一切的權利。所以，是正義還是邪惡，你了不算，我了更不算，隻有我們的子民了算。”
“您的意思是，我們引以為傲正義，是由我們的子民來決定？”瓦蘭迪爾睜大了眼睛看著殿外黑壓壓的人群，雖然還未盡信，卻有了難掩的羞愧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