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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三、咬緊牙關(2 / 2)

“考慮是不是選擇我?瑟蘭迪爾,別五十年,隻要伊露在心間,就算再過五千年、五萬年,身為國王的你也不該選擇我。”拉住借勢就要離開的精靈王,佛諾爾正色問道:“選擇我,就是隻顧自己的喜好傷害他者。我會唾棄你,更不會接受這樣的命運。讓我成為你慘對同胞下手的根源?我寧願自刎也不敢麵對伊露的懲罰!”

在當事者根本不願意配合的情況下,瑟蘭迪爾不得不妥協。其實早在佛諾爾發出自刎的威脅前,瑟蘭迪爾的內心已經妥協了。

費艾諾之後,所有的精靈都引以為戒,寧死不對同胞施暴。你又怎麼可能會選擇這樣一條路?就算真的瘋顛到連同族都能傷害,又怎麼還會出現一個埃蘭迪爾代那些受你牽連的無辜精靈贖清罪孽?

在內心長歎了一口氣後,瑟蘭迪爾點了頭。

他的確沒有辦法把陰謀用在自己的子民身上,最重要的是,相守這件事不是一個生靈能實現,必須有雙方的努力才可以。國王的身份讓他的情感之路變得異常坎坷,當事者的婉拒也讓無計可始,甚至覺得倍感無力,但他依然給自己留了一個希望。

三紀元71年,精靈王在木精靈多次乞求之下賜予了佛諾爾自由,但他賜予的自由僅限於林地王國。他也沒有按照官員的提議,給她足以榮養的恩賜。

“露特納斯陪伴我走過七年之役,又輔佐林地複興,可謂勞苦功高。隨意賜下恩澤豈不是對她不公?”當著所有林地官員的麵,他對著已經除去顧問身份的佛諾爾打起了官方腔調。

本就懷有一絲內疚的官員又怎麼會不讚成這個提議?在一片“我王公正”的稱讚聲,瑟蘭迪爾勾起嘴角對著佛諾爾直挑眉。直到喧雜的殿堂在他抬手之後平靜下來,手握權仗的他才麵無表情的道:“你應得的賞賜我要好好思考才能定奪。你不介意先在林地享有絕對的自由,直到我做好決定再議其它吧??”

佛諾爾有些介意。

按原本的打算,她想先去一趟灰港岸打聽銳雅的消息。就算銳雅根本沒有在灰港岸登船離開中州,也沒有在灰港岸露過麵,她也可以懇求加爾多代為留意銳雅。若銳雅在灰港岸出現,加爾多就算不能留下她,也能代為傳話。無論銳雅是留下來等待自己,還是先行西渡,有了確切的消息便可以決定後麵的打算。

隻要船王在,中州所有活著的精靈最終都會在灰港岸殊途同歸,這個事實讓佛諾爾即感動於船王的付出,又驕傲於首生兒女獨享的特權。當然,去過灰港岸後,她會返回林地。再看情況決定先去盧恩平原還是在世界各地尋找月形寶石。

持有秘術的烈焰雖是半精靈,卻順利避開了歲月的催殘。而烈焰顯然是自己與奧克帕在當前僅剩的共同朋友,佛諾爾希望能在烈焰得到一些關於奧克帕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