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性命相逼,那就不一定了”
說著,他轉頭看著狠咬銀牙的玉靈:“你說是吧?”
玉靈此時已是滿頭大汗,內靈力恢複速度奇慢無比,照此下去,何時才能回複?
王者歸來3
見玉靈隻是怒視他,並不作答,雪莫白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殘忍,哼,六弟,別怪我狠心。
雪莫白揚了揚手,舉著火把立在一旁的侍衛立馬會意,走到雪莫言身前,將火把丟到圍在雪莫言周身的柴堆之上。
幹柴遇上烈火,頓時化做熊熊烈焰。
玉靈驚呼不要,雪莫白的狂笑聲淹沒她的呼喊,她掙脫不開雪莫白的禁固,她拚命的叫著,說答應他的要求,所有要求,隻求他放過雪莫言。
雪莫白冷笑,嘴裏說著好,卻是遲遲不下令命人救火。
隻有雪莫言死了,她才會死心踏地的跟他在一起,隻要雪莫言在世一天,她的心,就不會留在他身邊,如今他是皇帝,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包括宋玉靈,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濃煙滾滾,雪莫言被嗆得眼淚直流,他以為,他會就這樣死去,與心愛的女人天人永隔。
就在這時,驛館內多了七個人。
衛臨不顧凶險,跳入火圈,撲向雪莫言,他用自已的身體,撲滅雪莫言身上的火苗。
四周包圍的侍衛見狀,紛紛搭箭拉弓,準備將他們射一個萬箭穿心。
雪花六煞麵如寒霜,數月之前,雪莫言攜宋玉靈回雪國,途經如意鎮,見他們傷勢恢複,便讓他們自行離開,從此自由,不必在跟著他,讓他們去過他們想過的日子,自由自在的日子。
這是他們一直想要的,卻在突然得到時,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試著放飛自已,讓自由環繞,可他們發現,他們並不快樂,也許,從前的生活,更適合他們。
於是,夥同衛臨,他們一路追尋主子而來。
卻未想,剛剛確定主子行蹤,卻得知主子被人抓走。
瞧著搭箭拉弓的侍衛,雪花六煞齊齊發功,六合功的威力不必多說,瞬間,驛館大院狂風肆虐,沙塵滿天,火花飛濺,剛剛準備放箭的侍衛們頓時被風沙迷了眼睛,射發的利箭自然也失了準頭。,
數支利箭竟然朝著玉靈飛射而來,雪莫白大驚,怒罵一聲,將玉靈推開,大袖一揮,將數支利箭格擋開。
狂風更肆,風沙更虐。
雪莫白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他伸手去抓被他推開的玉靈,卻抓了個空,隻這一瞬,她竟然不見了。
漸漸,狂風息,風沙落。
驛館大院內,那裏還有玉靈的身影,那裏還有雪莫言的身影。。。。。
一聲狂吼自大院內飆出,怒,怨,恨,凝結不散。
雪花六煞卷著雪莫言衛臨及宋玉靈瘋狂的奔逃著。
他們一生縱橫武林,從未懼怕過誰,雪莫白還沒有強大的讓他們懼怕的地步,可雪莫白現在是皇帝,隻要他一聲令下,源源不絕的士兵會爭相撲來,到時,就算他們武藝再超群,也終究會被耗光氣力,死無葬身之地,死他們不怕,怕得是白死。
此時第一要務,就是救出主子,其它的事,其它的賬,慢慢再算。
城郊的一處破廟中,他們停下腳步,確定再無追兵,這才完心歇下。
玉靈握著雪莫言的手,他腕間脈動穩定,雖全身多處燒傷,卻無生命之憂,一直提著的心,終於落下。
砰的一聲,卻見衛臨轟然倒地。
拚死從火場之中,將雪莫言救出,他用身體擋住侵蝕的火苗,以免雪莫言受火炙之苦。
剛剛一直在逃亡,沒人發現衛臨的身後,竟已是烏焦一片。
瞧著麵如死灰的衛臨,雪莫言雙手顫唞,伸向他的鼻間。
一聲憤怒,悲傷的嘶吼,響徹整個破廟、
王者歸來3
仇恨的種子種下,不死不休。
衛臨的死對雪莫言打擊很大,若非自己大意,著了雪莫白的道,衛臨又怎會因自已而死?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玉靈此時已經恢複些許氣力,她命雪花六煞喬裝返回城中,去到客棧將她的琴取來。
月黑風高,破廟之中琴音瑟瑟,如仙音流轉,清麗婉約,卻又透著些許悲傷。
上古神琴,一直由衛府保管,如今衛府唯一的傳人死去,已然通靈的神琴,竟也流露出淡淡的傷悲。
聖音之後,體內仙人倒盡去,二人恢複內力,神采奕奕。
將神琴收好,玉靈粉拳緊握,朝著火化後隻生一壇白灰的衛臨道:“你放心的去,我們不會讓你白白犧牲,你的家人,我們會替你好好照顧。”與衛臨相識甚久,她早已不將他當成外人,在這個世上,與她親近之人本就不多,此時衛臨的死,她同樣傷心難過,對雪莫白的恨意,更濃烈了數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