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遠的話才剛剛完,一群路過的百姓便有人對著他叫喚道。
“如今龍王發怒,方才降下暴雨,我們應該祈求龍王息怒,你這人怎麼還能在這裏辱罵龍王爺呢,若是被龍王爺聽見了,定然會懲罰你的。”
“是啊,到時候懲罰你是,如果惹得龍王爺再多下幾日暴雨,那可就糟糕了。”
“快別浪費時間了,我們還是趕緊去給龍王爺燒香吧,”
這一群百姓對著李修遠指指點點的了一番,便很快離開了。
“大少爺,這些人沒見識,犯不著和他們一般見識。”旁邊的護衛道。
李修遠道:“我心胸沒有那麼狹,被人指點幾句就會生氣,我到是覺得百姓懵懂無知,對神明的敬畏勝過任何一樣東西,這種情況之下難怪神明會越發的肆無忌憚,若是百姓人人心念如一的話,即便是這烏江龍王道行再高,也不敢如此的放肆。”
“走吧,去前麵看看,我看見不少的百姓皆往那邊去了。”
完,他揮揮手帶著護衛便往前麵趕去。
郭北城內,有一座寶刹,近二十丈高,不知道是哪年修建的。
平日裏這寶刹很少有人來,在城內隻是一件擺設,但是今日這寶刹的附近卻是彙聚滿了城內的百姓,大大,老老少少。
寶刹附近建起了草棚,在草棚之中百姓們帶著香火,祭品對著上那雲層之中看不見的烏江龍王焚香祭拜,口中念念有詞,皆是希望烏江龍王能平息內心的憤怒,停下暴雨,還此地一個太平。
草棚圍繞寶刹,轉了足足三圈,裏麵香火鼎盛,肉眼可見一股香煙從草棚之中溢散出來,向著空滾滾而去。
李修遠看見那些香火衝而起,便是雨水之中的怨氣也被衝刷的幹幹淨淨,若是如此下去的話,這上的怨氣不足七日的功夫就會被香火消除的一幹二淨。
“真是沒有想到,這萬民的意願連怨氣都能平息,到時候怨氣一平,相信那烏江龍王也沒有繼續降下暴雨的借口了。”
他不禁這樣想到。
看這樣子,郭北城內還是有高人在暗中幫襯的。
若不然,哪會有這麼快的時間就能組織百姓,建起草棚,焚香祈禱。
顯然,這是要以萬民的意願和香火之力強行驅趕烏江龍王。
因為香火一旦將怨氣蕩平,這因果也就了結了,烏江龍王若是還不離開的話便是違背萬民的意願,這樣的後果可就嚴重了,到那個時候可就不是因果二字那麼簡單了,估摸著業力都要來臨。
“看來這樣子是不需要我去想辦法解決此事了。”李修遠心中暗道。
一切順利的話,這七日之內暴雨必平。
烏江龍王再霸道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神道開玩笑。
“少爺,我們要不要也去上柱香?”護衛見到這裏這麼多百姓焚香禱告,不禁也受到了感染,想去祭拜。
李修遠搖頭道;“不用,有這麼多百姓祭拜就足夠了,這大雨估摸著沒幾日就會停下,我們走吧。”
可是一行人還沒有走多遠,忽的背後那寶刹的上空響起了陣陣龍吟聲。
聲音震耳欲聾,周圍更是刮起了狂風暴雨。
暴雨夾帶著狂風席卷,寶刹附近傳來了一陣陣驚呼聲,卻見那擺設好的草棚祭台被狂風吹倒,祭品和香火灑落在雨水之中,之前還香火彌漫的草棚一下子就變成了滿地的狼藉,那些個祭拜的百姓更是一個個驚恐的暴露在暴雨之中,全部都被淋濕了。
“龍王發怒了,龍王發怒了。”
驚恐之餘,百姓又急忙跪在雨水之中,對著黑壓壓的空磕頭跪拜。
李修遠見此情況,眸子一縮,臉上露出了幾分怒色:“這烏江龍王當真是鐵了心要下暴雨三十日麼,竟作法毀壞祭祀。”
本來這祭祀進行,一切順利的話暴雨就會平息,可是烏江龍王似乎並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毀壞了祭祀,這樣一來結果就不一樣了。
“走,過去看看。”
事情有了變故,李修遠便不能安心離開,便向著寶刹的方向而去。
這個時候寶刹附近的一處草棚之中,一個年近古稀的老者拄著拐杖走了出來,看著空然後回頭道:“烏江龍王怒火不願意這麼輕易的平息,我必須親自去找烏江龍王,尋求和解。”
“老祭酒,需要本官做些什麼麼?”
草棚之中,有一個身穿官服,麵白微胖的男子神色有些緊張的道。
眼前的這位老者以前朝廷的祭酒,負責朝廷大大的祭祀活動,如今年老了,便在郭北城內養老,這次烏江龍王托夢,他不得不將這位老祭酒請來主持龍王祭祀。
“不需要做什麼,隻是我年老血衰,這一去隻怕回不來了,知府大人隻需要為我準備一口薄棺就可以了,待會兒我坐在這裏,你們若是瞧見我屍體仰倒地,這事情便成了,若是見我屍體伏在地上,這事情便不成,若是事情不成,你們且記住到時候拆下寶刹頂,在寶刹的最高處設下祭壇,尋找命格極貴之人寫上祭文登台祭拜,如此方才有可能再平息烏江龍王的怒火。”